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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刺過來,冷笑一聲,粗臂橫甩鎖鏈,鐵球立即掃腰而去。

花以憐等得正是千鈞一髮之際,知他這一揮下,不可再輕易收力,霍然騰空躍起,一招“鶴嘯天霜”,擎劍瀰漫開層層銀白光影,將自己包裹其中,亂影迷花,巧妙絕倫,使敵人根本看不清她會何時出招。

百笑南被對方這般奇絕的劍法所震撼,心知恐難躲避,可他畢竟是老練之人,驚而不慌,當花以憐破開迷影,劍尖攻向他的玄機穴時,百笑南左掌早已運足內力,朝她肩膀拍出。

此時花以憐若一劍刺下,百笑南必死無疑,但花以憐也會被他強力十足的掌力擊中,廢去右臂,生死只在一念間,只見花以憐玉腕一翻,劍鋒斜上,削去百笑南胳膊上一大片衣肉,同時猛烈的疾風擦過自己右肩,她立時被震退數步,感到體內一陣氣血浮動,身形微微不穩。

衣袖包著血淋淋的肉片落在地上,百笑南慘叫一聲,怒痛交加下,反而精神大振,瘋狂地旋轉起鐵球,滿室都似在劇烈搖晃,帶著摧碑毀石的千鈞威力,飛砸向花以憐頭頂。

花以憐受方才一創,剛運氣調息完畢,卻不料他出手之快,大驚下急忙側身,以劍勢一擋,只聽“哐當”一聲,短劍竟然斷成兩半!

·文)百笑南狂笑帶吼的聲音充盈室內,眼瞧花以憐迫退三四步,跌倒地上,揮舞著鐵球上前,擲去致命一擊。

·人)花以憐手無寸鐵,無處可退,正值生死攸關之際,耳畔驀然響起祈雲修焦急的嗓音:“師妹接劍——”

·書)雪魄出鞘,寒芒四射。花以憐陡然一個翻身,接住憑空飛來的寶劍,將全部真力貫注劍身,剎那寒氣大甚,人與劍合為一體,帶起一片銀色的浩蕩洪流,以摧枯拉朽之勢,直迎對方,那數百斤重的鐵錘,竟彷彿變成軟泥一般,被活活劈開,花以憐一路直攻,暢通無阻,只聽鎖鏈啷啷連續斷裂開的聲音,百笑南簡直驚恐失色,緊接一股劇痛傳來,雪白劍鋒已是刺入自己的胸口。

·屋)四周寂靜下來,唯有鮮血“滴答”墜地的聲音。

近在眼前,是那雙灼灼生熱的瞳眸,疼得宛如火燒似的,百笑南幾乎無法睜開眼,斷斷續續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花以憐嗓音冷得像團冰:“七年前……我還是個孩子,親眼看到我娘被你玷辱……含冤而死……”她驀地嘶笑兩聲,牙根咬著滲出血,恍若一個陷入癲狂臆症的病者,“你那骯髒的東西,還留著做甚用——”

冰冷的劍峰削入,胯…下流出一大灘鮮紅血跡,百笑南發出撕心裂肺地慘叫,最後呆呆看著她,瞳孔中的光緒一點點渙散、黯然,彷彿是茫然著,至死也沒有想明,她究竟是誰。

花以憐忽然合眸,兩行熱淚滾滾滑下,那時臉上神情,好似歡愉又好似悲滄,竟是複雜到令人難以描述,她激動得不能自已,仰頭輕輕呢喃著:“娘……女兒今日,終於為您報仇了……”

隨即望向祈雲修,一個眼神交匯,彼此心神相通,不再多做耽擱,花以憐迅速撕開染血衣裙,裡面早穿了另一件同樣的紗裙,來到室外,躺臥在那群舞姬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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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安靜極了,孟湘環突然覺得,自己正身處一個冰冷冷的墳墓裡,而周圍人,其實都是存放已久的屍體,這麼一想,不免打個哆嗦,稍抬了眼皮,映入上方那人長及曳地衣角,那種妖嫣鮮明的紅,就彷彿是從骨子裡流滲出的顏色,肆意地鋪染進人的眸底,孟湘環每每看著,都有股心悸的感覺,亦如第一次,他看到那硃紅華麗的衣袂,便想象對方,該有著何等一張美麗驚魄的容顏。

“此事……玉護法怎麼說?”

居高臨下的位置,封衣遙翻看著自己的手指,骨節均勻,根根細長,指甲修得十分整齊,膚色是近乎透明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