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一點脫身的可能性都沒有。
“鄴城被圍的時候,我必須要保住命,有了命,我袁家才有希望……弟弟被公孫康親手殺掉的時候,我只能裝傻逃過一劫……只有保住這條殘命,我才能救下你啊!以你的身份和容貌,曹操和曹丕哪裡會捨得殺死你?或許……會因為你饒過我袁家也說不定!”袁熙急急的分辨著,似乎是盡力讓洛水相信自己的“無可奈何”。
“你看,你為了自己的性命,捨棄了我的命。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曹操這個人不僅好色,還殘暴?你究竟知不知道,在曹府我過的是怎樣的日子?倘若不是我還有些才情讓他們起了惜才之心,那麼……早在十幾年前我便不在人世了!”洛水聞言,只是冷笑一聲,話音尖銳,直戳袁熙痛處:“袁顯奕,這種一輩子的保證,你不要說得太輕易,不要說你無法做到,即便你可以將我強留在你身邊,我這個曹丕夫人的身份,也是再無法改變的。回到過去……呵,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該如何回到過去?”
袁熙先前還頗有些不忿,她說到後來,他竟只是頹然的嘆息一聲,眸光中含著的神色,卻依舊帶了極深極沉的強硬與佔有慾。
他的神色令洛水有些不自在,還沒等開口說話,便又聽得他隱含怒意的聲音:“為什麼,你最初嫁的人是我,我比起那曹丕便當真不如嗎?你看看,他是怎麼待你的,我又是怎麼待你的……”
“這跟曹丕有什麼關係……”洛水不服氣的爭辯,唇微張,剛想繼續說下去,便被人掰著下頜強行將頭扭轉過來。
熟悉而陌生的唇,瞬間欺上她的唇,不帶任何憐香惜玉的味道,狠狠吞噬著她的唇瓣。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一切,只能屬於我……”此刻,袁熙的動作卻是格外的恣意與狂暴,呼吸相近之時,他故意將話音溶化在那濃濃的曖昧之間,讓洛水心生排斥,卻又無從推拒,只能平靜地看向他的眼,木偶一般無動於衷。
袁熙的動作恣意,似是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忌憚,一味索取,根本不在乎她是否願意。
布料碎裂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便是一陣鋪天蓋地而來的涼意。
先前被曹丕強要的種種記憶倏然流過腦海,她只是抗拒的將身子縮起來,不曾想袁熙的手勁竟是大的驚人,一隻手毫不客氣地將她的雙手固定於頭頂,單腿抬起,將她的膝蓋死死固定住,令她絲毫掙脫不得。
難言的羞恥感瞬間流遍洛水全身。她只覺得自己彷彿那街邊可以隨意踩踏的野草,那點柔弱的力道比起袁熙的武人膂力,根本就是螞蟻撼大樹。
洛水不願再看自己的身子,只是緊緊閉上雙眼,任由袁熙的身子猛然傾軋上來,曾經溫暖過她無數次的心口溫熱,此刻卻只能讓她心中作嘔。
盡力控制著自己,洛水只是沉默地任他幹,沒有一點回應。
她怔怔的看著床板,曹丕與袁熙的臉在腦中交替出現,伴隨著身上仿若撕裂般的疼痛,共同交織成一個令她永遠無法超生的噩夢。
身上的人喘息陣陣,動作粗暴地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心中,一個名字悄然浮起。
子建,子建……
無邊的恥辱之中,洛水輕輕在心裡念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回想著他的禪曲,他說話時每個細小的表情,他唇角那一絲溫柔如春風的笑容……
無論在何時,何地……
只要想起這個名字,她便懂得該如何堅強。
因為,它早已藉由這無數日夜的磨礪,深深的——深深的刻入她的心中,也是……她願意相信的,唯一一點永恆。
*** ***
不知道過了多久,袁熙總算離開了她的身體。
洛水只是直直的盯著天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