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道:“裡面那位拿好臉色伺候著!茶水果子添換得殷勤些,若是發脾氣,只管由著他,當來了個身份特別的瘋子,別理會他,知道了嗎?”
那下人點頭道:“小的知道了!”
“再有,他要敢出這廳門口亂走動,那就直接招呼侍衛們一聲,拿下!”曾管家做了個逮雞脖子的動作。
“這合適嗎?說到底也是王妃娘娘的孃家人。”
“你沒瞧見剛才昭荀大人對他那臉色,壓根兒沒拿他當回事兒!他要敢在府裡亂闖,那就是他自找麻煩!也不瞧瞧這兒是哪兒,說想見誰就見誰呢!快去吧,有什麼事趕緊來跟我說一聲。”
那下人自去廳外守著了。曾管家轉身忙別的事去了。可他剛走了沒幾步,西院就來人了,說是王妃要見他。他心中暗生陡疑,難道有人通風報信?萱王妃這麼快就知道有孃家人來瞧她了?
曾管家不敢怠慢,忙趕去了西院。見了鏡臺後,他恭恭敬敬地問道:“王妃娘娘急急地喚了小的來,是不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啊?”
鏡臺下顎微抬,語氣傲慢地問道:“曾管家還當我是王妃呢?這真難得了!我以為這通府的人都當我班那鏡臺死了呢!”
“小的怎敢?王妃娘娘有事只管吩咐就是了。”曾管家忙應承了一句。
“是嗎?”鏡臺冷眸瞟了他一眼道,“漢人有句話說近墨者黑,看來你跟你那姓趙的主子學得有幾分相像,都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還說得一點都不臉紅的主兒!”
曾管家心裡微微一驚,面上照舊笑容滿滿地應付著:“王妃娘娘這話打哪兒說起呢?您要為昨晚起火的事怪責小的,小的不敢有半句不是,可您要說欺瞞您,那小的就冤枉了!”
鏡臺身邊的阿今與冷笑道:“還好意思嚷嚷冤枉呢!我問你,外面是不是有從大理來的人?”
“這……”曾管家有些為難了。
“不敢答話了?”阿今與緊逼道,“那一準是有了!既然是來瞧我家公主的,為什麼不放了進來?這府裡當我們主僕兩人死了,難道當大理一國都亡了嗎?”
“不敢不敢!”曾管家冒了一額頭的冷汗,忙擺手道,“小的哪兒這樣想呢?”
鏡臺接過話道:“既然不敢,那就領了來人見我,這才你管家該做的份內事!”
“可是……”
“可是什麼?還囉嗦?”阿今與不耐煩地喝問道。
“可是王爺吩咐了,這西院不準外人出入,也不許王妃娘娘您隨意出入……”
“行!”鏡臺猛拍了一下桌面,震怒道,“不讓見也罷了!等來人回去把我的處境一一跟我父親稟報了,到那時看你們讓見不讓見!阿今與,取盞燈來!”
曾管家忙問道:“王妃娘娘您想幹什麼呀?”
鏡臺鄙夷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管我幹什麼?我雖給軟禁在這兒,卻還輪不到你這奴才來管!你們不是想燒死我嗎?正好今天大理來人了,就讓他瞧瞧我在驚幽城過的是什麼日子!阿今與,愣著做什麼?取盞燈來!”
阿今與轉身取燈盞了。曾管家有些著急了,勸鏡臺肯定是勸不住的,可遊夫人又不在府上,能去找誰呢?只有昭荀大人和冰殘大人在了。他又不敢貿然地驚動這兩位,只能先看看情形再說。但這一看卻把他看出了一身冷汗!
只見阿今與拿來了一盞燭臺。鏡臺從她手裡奪下燭臺,徑直走到一簾帷帳前,二話不說就把帷帳給點燃了!那帷帳本就是易燃之物,瞬間火苗就竄了起來。不單單是曾管家,阿今與也嚇了一跳,連聲問道:“公主,您這是要做什麼?”
鏡臺側身冷笑道:“這兩天不正冷著嗎?燒火取暖,這不犯府裡哪條規矩吧?橫豎西廂那邊都給燒了,也不差我這兒了!”
曾管家暗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