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過是想跟大人敘敘舊,你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冰殘表情依舊:“娘娘,今時不同往日,娘娘再平易近人紆尊降貴,您仍舊是太妃娘娘,微臣不敢高攀,自詡與娘娘是良朋好友。”
“是你不敢還是不想?”殷洛看著他問道。
“都是。”
殷洛從冰殘身上收回了目光,低頭撫弄了一下腰間的玉葉佩說道:“冰殘哥,你終究還是怪我當初太任性了嗎?”
“娘娘言重了,娘娘任性與否不是微臣能怪罪的。微臣只是覺著,娘娘當初不一定非得走入宮這條路,現下見娘娘如此這般,頗有些惋惜罷了。”
“那你呢?照舊是兩袖清風,一人獨居?”
“微臣私事不勞娘娘過問,還是言歸正傳吧!”
“好,”殷洛點點頭道,“那我們就言歸正傳。此回我回驚幽城,不想勞民傷財,另外修建靜養廟宇,就把城外那間靜音寺修葺修葺就行了,也給你們幽王爺省筆開支。”
“多謝娘娘好意,這話我會回去轉告他的。”
“冰殘哥,”殷洛實在忍不住了,起身問道,“你非得這麼跟我說話嗎?到底從前還算是朋友,你竟要客套至此?說完正事兒了,你是不是該起身告辭拂袖而去了?”
“娘娘現下是靜修,不敢太多叨擾,省得給娘娘添不必要的麻煩。”
殷洛款步走出簾外,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你仍舊覺著我當初賭氣入宮是做了件愚蠢的事兒,可你又好得了哪兒去?與那位莊姑娘糾葛不清多少年了,只怕到現下都還沒個頭吧?”
冰殘沒回答,目光放空地望著前方的一個落地花瓶。就在此時,小丫頭推門進來稟道:“幽王爺來了!”
說話間,元胤帶著嚴琥珀和祺祥已經到了廳門前,不等小丫頭傳召,便徑直進了廳內。
“幽王爺,”殷洛看了他一眼,輕輕拂袖道,“你還是這麼隨意,想進誰家門兒就進誰家門兒呢!”
元胤問道:“那要不要我退出去,你再傳召一回?”
殷洛笑了笑說道:“豈敢?驚幽城是你的地方,我怎敢勞駕王爺你再退回去?咦?這不是祺祥小王爺嗎?今天我這兒可算蓬蓽生輝了,諸位請坐吧!”她說完回到了主位上坐下。
冰殘起了身,把位置讓給了元胤,在元胤身邊坐下了。他瞥了一眼元胤,那眼神好像是在問:你不是不來的嗎?元胤回了他一個眼神,好像是在說我不來你撐得住嗎?
這時,丫頭們送上了茶水和點心。殷洛對元胤和冰殘道:“嚐嚐這味兒,跟從前我招待你們的是不是一樣兒的?”
元胤抿了一口,說道:“時日太長了,記不清了。”
“王爺日理萬機,自然不會記著這麼一盞小小的茶水,我是個念舊的人,總還是喜歡這些舊味兒。”
元胤斜眼瞟了瞟冰殘,殷洛那話誰聽不出來嗎?我這哥有這麼招人喜歡嗎?冰殘沒理他的小眼神,垂著眼簾只顧喝茶。
這時,殷洛放下茶盞又說道:“一別五年了,王爺似乎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動不動就要離家出走,再給冰殘大人抓回來揍一頓的王爺了。”
“多謝娘娘還記得,”元胤似笑非笑地說道,“我自己都已經忘了呢!”
“先帝還在時,我便跟他說過,幸好當初順太妃姐姐尋了冰殘大人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貼身侍衛在你身旁,對你教導有方,這才有了驚幽城現下的繁華。你可該好好謝謝人家冰殘大人才是。”
“我會的,”元胤轉臉看著冰殘說道,“我打算往後他死了,送他個合墳,讓他和莊允嫻葬一塊兒,這主意不錯吧?”
冰殘眼眸微微眯起,心想這小子最近心情是不是好得有點過頭了?非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