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不該信這薄情寡性的母親,關節時刻就把她給出賣!這時,她故意搖搖晃晃地起身,裝作想駁斥鍾氏的樣子,然後頭一仰裝暈過去了!
又是一片驚呼聲,遊仙兒急忙讓冬兒和素英把她送回王府院子去,然後轉頭指著鍾氏罵道:“沒見過你這麼狠心的娘!還費什麼話啊?拖去打了再說!”
“梁姑娘……”
“罷了,乳孃,”兮兮衝遊仙兒笑了笑說道,“就饒她十板子吧,別打得太傷了,想必關於那殺手的事兒一會兒嚴大人還問話呢!”
“行,”遊仙兒一臉憤怒地瞪著鍾氏說道,“就先打你二十板子再說!拖下去!給我狠狠打!”
兩個侍衛上前,拖著連哭帶喊的鐘氏去挨板子了。場面這場恢復了安靜。兮兮走回元胤身邊,清了清嗓子,對一干人等說道:“祈福會是半月前興起的,那時候我才來驚幽城沒多久,因為想弄明白鍾大娘想耍什麼花招,所以才化名參與其中。這場祈福會從頭到尾都是鍾大娘利用了諸位的同情心為她謀求福祉,諸位也都是受騙者,現下已經查明瞭,所以諸位可以放心,今晚的事兒王府不會再追究,至於那所謂拿銀子收買人心的事兒,壓根兒就不是那麼回事!”
“怎麼會?”金鈴兒立馬反駁道,“這事兒本來就是鍾大娘花銀子收買人乾的,那賬本上記得一清二楚!”
“賬本?”兮兮輕笑一聲,從嚴琥珀手裡拿過那個賬本隨意地翻了兩眼,丟在金鈴兒跟前說道,“你家記賬會這麼記?不單單記了名字,連住址都記了?金姑娘,我看你是恨心爆滿,壓根兒沒弄清楚狀況就來胡說一通!”
“我沒胡說!那賬面記得清清楚楚,每個人名字後面都有三兩銀子,其中三人後面記得是十五兩銀子!”金鈴兒不服氣地爭辯道。
“記了銀子就是收買人心嗎?金姑娘,你哪隻耳朵聽見鍾大娘收買他們了?那上面的銀子壓根兒就不是收買人心的銀子,而是大夥兒為唐宣貞雲遊籌集的修建功德亭的銀子!”
“什麼?修建功德亭?”金鈴兒瞬間睜大了眼睛,急得跳腳道,“明明就是收買人心……”
“明明?金姑娘這明明二字從哪兒來呢?單憑你一人之說,還是跟剛才被抓進幽關的那位一樣兒,是有心來給幽王府抹黑的?”
金鈴兒渾身一顫,忽然想起剛才那婦人的模樣,嘴裡辨不出話來了。兮兮冷漠地瞥了她一眼,抬起眼眸對著一干人等大聲問道:“我現下問你們,你們當中有哪個是受了鍾大娘銀子來的?有沒有人是拿了鍾大娘銀子才來這兒祈福的?有嗎?”
那跪著的一干人先是一陣沉默,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跟著有人高聲喊道:“不是!我沒收過鍾大娘銀子!”緊跟著,那些人個個都疾呼自己是清白的,從未收受過鍾大娘的銀子。
這個時候,沒人肯站出來承認這事兒!橫豎銀子也不可能收到了,誰還會幹這種得罪死幽王府的事兒,誰真就是傻子了!
那站在前面的丁媽媽忙說道:“王爺,我們可都是給鍾大娘騙到這兒來的啊!想著唐姑娘的確為慈安署做過好事兒,來這兒給她祈祈福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誰知道會扯出這麼多事兒啊!王爺,唐姑娘絕對是個清白之身,她現下身上還來著葵水呢!要真是像謠言所說,她小月了,怎麼會半個月就來葵水呢?王爺,娘娘,請你們明查啊!”
“對啊對啊!我們真是給鍾大娘騙來的!”剛才和中年婦人一塊兒煽情煽得高興的那老婆子也裝起了可憐,一邊作揖一邊求饒道,“王爺,娘娘,我們真是城裡的住家人戶,家裡一大堆子人呢,誰敢扛著顆腦袋來鬧事啊?您跟宣貞小姐那些謠言都是鍾大娘說給我們聽的,我們哪兒有膽子說這些話啊?”
兮兮看了一眼金鈴兒道:“現下你該清楚了?還有什麼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