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娘辯解道:“奴婢哪兒知道啊?”
“那你為什麼要用水去潑她?”
“奴婢是一時氣憤,心想她怎麼能這樣下作呢?便順手端了一盆水給她潑去……”
“順手?”兮兮扭頭指了指房間西北角落裡的盆架道,“你可真順手呢!進門第一件事兒不去*上捉殲,反倒是跑去端水來潑人?”
胡娘堅持道:“奴婢是一時氣憤罷了,哪兒想那麼多呢?”
兮兮哼笑了一聲,轉身問莊允嫻道:“莊姐姐是跟著阿史夫人主僕倆進來的?”
莊允嫻點頭道:“她們倆在前,我緊隨其後。”
“你們闖進來時,*上可有動靜?”
“沒有,*上並無什麼動靜,我進來時,胡娘正端著一盆子水朝*上潑去,隨後唐宣貞才叫了起來。”
兮兮點了點頭,含笑看著胡娘說道:“那就奇怪了,鬧出這麼大動靜,被捉jian的唐宣貞是清醒的,居然毫無反應?到底唐宣貞是昏迷著的還是醒的呢,胡娘?”
“興許……”胡娘眼珠子一轉道,“興許她是嚇傻了不敢動呢!”
“興許?也就是說你壓根兒也不知道唐宣貞是醒的還是昏迷的,對吧?”
“呃……”胡娘有點答不上來了。
“各位想想,吳恩聲是昏迷的,要是唐宣貞也是昏迷的,哎喲,這huan好怎麼好呢?這兩人哪裡是tou情,分明是腦子有毛病,把各自迷暈,再脫得個精光,,然後擺好姿勢等各位來捉吧!胡娘,你確信你剛才沒聽錯?我可是聽說了,你從未成親,連男人的邊兒都沒沾過,又怎麼會懂男女huan好之事?該不會是你年紀大了一時聽錯了吧?”
屋外那群圍觀者裡立刻響起了一陣壓低了的鬨笑聲,互相交頭接耳了起來。
胡娘面帶窘色,氣得雙目泛綠,往前跨了一步,作勢想動手的樣子。莊允嫻先發制人,一掌拍在了她肩上,她反手一撥,用另一隻手朝莊允嫻臉上揍了一拳。袖風掃過時,莊允嫻閃身躲開了,且隨後微微皺了皺眉頭,盯著胡娘道:“酒味兒?你袖子上怎麼會有酒味兒?”
胡娘一聽這話,臉色大變,下意識地將自己那隻衣袖往身後藏了藏。這動作觸動了莊允嫻的神經,她立刻上前反扭了胡孃的胳膊,然後往胡娘左手衣袖上嗅了嗅說道:“果然是酒味兒了!這裡是寺廟,難不成你們還帶了酒來?”
胡娘用力甩開莊允嫻,爭辯道:“我身上哪兒有什麼酒味兒?這滿屋子的都是酒味兒,你怎麼可能聞不到?”
“屋子裡是有酒味兒,可你衣袖上明明有股很濃的酒味兒!”莊允嫻堅持說道。
“興許……興許是剛才拖拽宣貞夫人時沾上的!”
“你當我們都是傻子嗎,胡娘?”兮兮衝她輕聲喝道,“你拽了唐宣貞那麼幾下就沾染上一袖子的酒味兒了?你好意思說,也得問問在座的各位信不信!別告訴我,是你今早上山之前弄上去的?我記得之前沐浴的時候,大家都換過衣裳的。胡娘,你的謊話是不是編不下去了?”
阿察娜分明有些心急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大概是她剛才端水時路過桌邊,不小心沾上的!”
兮兮轉頭看了一眼桌面,兩個空杯子,酒壺沒被打翻,桌面上也乾乾淨淨,沒有一滴酒,她扭臉問阿察娜道:“怎麼沾染的?不如阿史夫人來做個示範?桌面上沒有一點酒漬,難不成胡孃的袖子自己揭開酒壺蓋跑進去的?”
“這……”阿察娜也接不下去了。
兮兮冷笑道:“要不要讓我們都先離開,等你們主僕倆對好口供了再問?”
“你什麼意思,梁兮兮!”阿察娜怒喝道。
“我只是覺著奇怪,胡娘衣袖上的酒是哪來的?除了這間屋子裡有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