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姨娘在二房這麼多年,人緣倒是不錯,可如今她被禁了足,如何去求二爺?”金串道。
“你可別忘了,那清雅苑裡還住著一個彩蓮呢。彩蓮可是與金姨娘好的很,且不知道那彩蓮用了什麼法子,這陣子,二爺往她那去的倒多了。”
“太太也是好性,得了機會不一巴掌拍死她,還放任她自在。”
“太太也是不容易,上次房媽媽的事,明知道是金姨娘在後面,卻什麼都不能做。這會兒藉著六姑娘的事倒是狠狠地出了氣了,不然,五兒何至於罰的那樣重。至於彩蓮畢竟是二爺的枕邊人,且二爺還掛著,怎麼好動手收拾她。”
“金鈴,你有機會倒是要跟彩珠姐姐說一下......”金串湊到金鈴耳邊細細地說了幾句,金鈴驚訝地瞪著眼睛,“不會吧,她會那麼大膽?再說,她從哪裡得來的?”
“我也只是猜測,你剛才也說了,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我想著,二爺既得了銀環那麼漂亮的,怎麼對彩蓮還是不放手。尤其是,二爺還到后街彩蓮家裡宿過幾次,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髒的臭的,叫彩珠姐姐上上心,總歸是好的。”
“好呀,成了婦人確是與咱們不同了,懂得這麼多。”金鈴不懷好意地衝著金串笑。
“說什麼呢?這也是三少爺偶爾說起的,他頂看不慣那樣的事的,他說男人用那些個都是沒本事的。”金串一邊伸手去打金鈴,一邊不好意思地道。
“好了,我出來久了,別在讓人生疑。雖說金姨娘如今禁著足,可誰知道哪個是她的眼線。姑娘說了,這件事能做就做,不能做就算了,花多少銀子,回頭告訴我就成。”
金鈴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我知道,我再想想,我現在管著三少爺的吃食,經常去大廚房的,那柱兒的姐姐叫鳳兒,倒是一個老實的。她們家只有姐弟兩人,沒個爹孃,但卻是認了大廚房上的柳河家的做乾孃,我看不若從那裡下手。柳河家的管著大廚房十幾年了,總有能在太太面前遞是上話的老姐妹不是?”
“這樣好,你把這個透露給她知道,叫她去想辦法,這樣你就不必參與進去了。”
“嗯,至於鳳兒若是今後真去了沉香閣,就看姐姐的了,若是能為五姑娘所用那是最好的,若是不能,她也會感念姑娘的恩情。”
兩人邊說邊往外走,金鈴拿著金串給裝的葡萄回了沉香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