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獸數目越多,就算贏家。”月驚華話才一出口,船上譁聲如潮。
風不悔的武器是手弩,月驚華曾看他用過一次。那把弩身用了鎢鋼和鐵樹芯製成,屬重型弩,用百斤力可拉弩開弓,共配有十發彈子。以風不悔的臂力,左手扣弩,右手上弩箭,一次可連發多發。
剛走至了艙口的逆千鈞和老洛特一聽,也跟著愣住了,這月驚華是傻還是呆,風不悔擅弩,她偏要選弩。
風不悔說得是讓三招,她卻說三次定輸贏。
本是自信心膨脹的風不悔聽罷,一聽了月驚華的比試內容,更是眉開眼笑,“好,就依你,我們就以百米外的那群鴉鷓為目標,”
如此的比試,連性情耿直的老特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振振嗓音,剛要開口說話,就見逆千鈞不怒反笑,兩眼灼灼,看向了月驚華的方向。
“先不要著急,既然是要比試,就有輸贏,這輸了贏了又該如何算?”月驚華早已看見了逆千鈞,她快速地衝著逆千鈞眨了眨眼。
“月丹師,你是副團長請來的,風不悔照理該以禮相待,只是你的待遇,明顯與你的修為不符,風不悔才會代表眾兄弟前來挑戰。若是輸了,風不悔以後見了月丹師必定恭敬有禮,絕不敢再頂撞。若是贏了,風不悔還請月丹師搬離主賓房,將房間讓給梨花雪姑娘。”風不悔聽月驚華要比弩,反倒有些慚愧,只是他如今代表了逆火傭兵團的其他傭兵,贏面越大,對他也就越有利,也就不反駁月驚華的意思了。
“如此的輸贏,我看不妥,”月驚華忽的一個竄步,逼近了梨花雪,“既然輸贏的受益人有花雪姑娘,照理說,花雪姑娘也該出個彩頭,輸了,驚華就順著花雪姑娘的意思,立刻離開火龍帆。但若是我贏了,梨花雪姑娘是否也要做出相同允諾?”
這一場比試,明眼人都知道,看似是風不悔挑起的,實則是梨花雪做了暗中推手。
梨花雪被人一語戳穿,面上發赧,恨恨地跨了出來叱道,“你根本沒可能會贏,別人可能不知道,我可是將你的來歷查的得一清二楚。一個丹田殘缺,連人玄都不是的廢物,還敢自負輸贏。”
“怎麼?堂堂藍晶傭兵團的梨花雪,卻是個不敢輕言輸贏的貨色?連和一個廢物比試都不敢?”月驚華含譏帶諷的語氣,輕聲的嗤笑,如兩把鋒利的刀刃,讓梨花雪渾身不自在,她昂起了頭,脫口就出,“誰說我輸不起,風不悔若是輸了,我就立刻滾下火龍帆。”
“口說無憑,今日的比試,大夥都在場,煩請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做個公證,”月驚華要的,就是梨花雪這句話,她往了人群中,拱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傭兵們才留意到,逆千鈞和老特洛都已出了船艙,站在了人群之中。
月驚華所請之人,卻不是船上身份最高的逆千鈞,而是逆千鈞身後的老特洛。
倘若她邀了逆千鈞來做公證,不免有失公允,可請了老特洛,場上的傭兵,無論新老,都是無話可說。
老特洛含笑點了點頭,才是寥寥幾句,他對月驚華就有所改觀,這名女傭兵,年紀不大,心思倒是通透,他望向了遠方,只見前方有了兩群黑點正遙遙飛了過來。
鴉鷓,三階飛行玄鳥,形如蜜蜂大小,身法靈敏,喜群體行動。
“前方有兩群鴉鷓,按照先後次序,一人一次射擊,月姑娘是客,就由你先發,風不悔後發,誰擊落的鷓鳥最多,就算贏。”老特洛話音才落,命人取來了一把巧手弩。
巧手弩是替新手設計的一種弩,準度一般,但需要的發射力量也小,恰適合了女子使用。
月驚華取過了弩,搭了弩剪上血槽,弓弦一拉,對準了即將飛近的鴉鷓,一發而出。
在旁的風不悔看了,眼眸中的譏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