臾間,就能將人燒成了灰煙。
如此的險地,要想穿越自是不太容易。
穿越界河,據稱只有兩個法子,一個是靠飛行,譬如用飛行聖獸,或者是高明的飛行玄技。
還有一種,就是遁法,只有一些通曉水性耐寒耐熱的聖獸級以上的玄獸魔獸,才能從水底透過界河。
前者需要擁有高深的飛行之力,後者要絕佳的水性,尋常人和尋常玄獸,根本做不到這兩點。
如此的險要之地,可謂是天險絕境,也難怪聖龍騎想要渡河,都耗費了大量的時間。
暗魔二皇子之所以想從界河透過,一是因為界河兇險,即便是有追兵,也很難直接在界河一帶追擊他的行蹤。
二卻是他在界河一帶,還留了後招,界河裡有接應他的援軍。
在發起對四象城的進攻時,暗魔二皇子就已經做了兩手準備。
他一方面揮軍四十萬,準備一舉奪下四象城。
但另一方面,他也知道,四象城戰略位置及其重要,一旦受襲,長孫公羊必定會想月位面求救。
屆時,他被兩面夾擊,即便是魔軍眾多,也很難奪城成功。
所以暗魔二皇子就邀了同為辰位面的海獸,海魔一族,與它們的族長談妥了條件,埋伏了三萬名海魔族海獸軍潛伏在界河。
作為時代臨海而居的魔族,海魔族即便是在界河這種險地,也能很好地隱蔽躲藏起來。
也是因為有海魔一族的埋伏,一萬名聖龍騎在穿越界河時,遭遇了一次又一次的襲擊,百餘頭青銅巨龍隕落,百餘名聖龍騎士被界河吞沒。
若非是中途出了變數,只怕聖龍騎如今還被拖在了界河,難以自拔。
而造成聖龍騎成功脫困的變數,如今就在了界河中。
那是名面目清冷的中年男子,他一身金白色的長衫,頭髮半邊灰色,半邊白色,看上去頗有幾分仙風道骨之味。
他駕著一條小船,停在了界河上。
盤腿而坐,雙目緊盯著界河迷茫的水霧。
那些冰冷刺骨的水霧,在靠近中年男子時,不覺退開了老遠。
如此的一人,任憑所有人見了,都不會以為他是漁夫。
可他卻是名漁夫,因為月驚華和暗魔二皇子看到他時,他正在垂釣。
中年男人手中握著一杆青竹魚竿,一根纖若牛毛的魚線筆直入了水霧。
暗魔二皇子見了此人,心中沒來由的一陣心驚膽戰,他四下看了看,沒有看到任何早前與他約定好,營救自己的海魔海獸的蹤影。
沒有海獸,暗魔二皇子又不擅長飛行,“漁夫,把你的小船留下,立刻滾,再遲一會兒,我興許就要改變主意了。”
暗魔二皇子雖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可他眼下需要立刻離開位面戰場,四周沒有其他人,也沒有任何可用的工具,那名中年男子的小船看上去很是堅固,沒有法子的情況下,他只得是試著用船隻橫渡了。
那名漁夫恍若未聞,顧自垂釣著。
就在暗魔二皇子按耐不住,想要出手時,那漁夫先動了。
他那魚線往下一墜,顯然是有魚上鉤了,他手腕輕輕一抖,很是熟稔地收線。
只見得水霧翻騰,那細如牛毛的線被筆直帶出了水霧,水霧之下,一條魚形物被拉了出來。
在看清了“那條魚”後,暗魔二皇子和冷眼旁觀的月驚華,面色驟然一變。
那哪裡是什麼魚,而是一個半人半魚的鮫人族首領。
那首領的修為至少也已經是丹境,下身的魚尾鱗片堅硬如鐵,上身精壯無比,他面部扭曲,胸口處只留了一個血窟窿。
漁夫的魚鉤徑直鉤出了他的陰煞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