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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部分

到了便堂,陳青的身份不夠進去。他就吩咐其留在門外預備不時之需。自己整理了一下烏紗帽和官服。這才賠笑入內。此時已是極晚,屋子裡雖說點了油燈和蠟燭,卻仍是顯得昏暗,他只是看清了座上人大約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沒著官服,因坐在暗處,也看不清五官。

“下官南陽知府塗克敏,”

“塗知府不用多禮,深夜趕來,其實只是為了兩件毒”唔,說是一件事其實更妥當。”

張越自己坐在背光處,正好可以審視面前這位南陽知府,見他須斑白身材福,鬍子修剪得整整齊齊,官服收拾得乾淨筆挺,瞧著很有官派,但眉眼卻和善得很,只是這會兒動作有些瑟縮。路上已經聽那位錦衣衛百戶提過了本城知府的性子,他心裡便有了數目,於是就將手中的紫花大印遞了過去。

塗克敏還在琢磨張越這話是什麼意思,就看到人家遞了東西過來。慌忙雙手接了過來。入手一看是紫花大印,他就更是心中一凜。須知他們這些正印官,全都是佩印。而帶著這種銅關防的全都是臨時委派的官員,從總兵到巡撫不等,必然是大員。可等到他小心翼翼拿了這紫花大印在紙上蓋過,又藉著旁邊油燈的光芒看清了上頭的字跡之後,卻茫然了起來。

這是派往交隨的官,可派往那邊的官來見自己做什麼?

見塗克敏滿臉茫然,還是那個急於解決事情的錦衣衛馬百戶看不下去了,幾步上去在塗知府耳邊把張越的身份說了。這時候。家人方才如夢初醒,一顆心又吊了起來。當張越淡淡地說起傍晚的案子,旋即提到了晚上錦衣衛因報了假案衝撞客棧的事,他立時倒吸一口涼氣。

那位主兒簡直不是惹是生非,而是無法無天了!

看到塗克敏受了驚嚇之後,隨即更加小心翼翼了起來,張越就開口說道:“踐踏路人,這是罪其一;利用其叔父的職權往錦衣衛報假案。這是罪其二。事情生在南恥府地界,還請塗知府出面料理。須知那座客棧完全是被我包了下來,同行的還有黔國公長子,哪來的什麼黃河水匪?”

“這,”塗克敏已經是嚇得滿頭大汗。猶豫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地說,“大人,這事情確實是不但既然事涉錦衣衛,府衙若貿貿然插手”

“錦衣衛自然會和府衙一塊的差。府尊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南陽府這地面本就不是什麼肥缺,被錦衣衛河南衛所分到了這個地塊;馬百戶已經是覺得一千個委屈,更何況還偏偏碰到了這麼一件倒黴事。此前張越單獨召見了他,幾句話嚇得他魂不附體,只能乖乖聽命。這會兒自然想多拉一個人下水。見塗克敏一瞬間呆若木雞,最後耷拉著腦袋點了點頭,他不禁快意得很。

無論是錦衣衛還是府衙,其實都調動不了多少人,但二三十個手持火把的人敲開那家客棧的門,隨即一擁而入時,那種震懾力卻是非同可。從掌櫃到夥計都給嚇懵了。

晚上特意讓下人找不,粉頭作陪。如今春夢正酣的陸共被巨大的喧譁聲吵醒煦。睜眼就看到面前的粉帳被人粗暴地拉開,懷中玉人那香汗淋漓的粉背和自己赤條條的光景全落在了人眼中。面對那個拿著刀背撩起粉帳的人,他沒多想就怒喝了一聲。

“你們是什麼人,敢闖我的屋子!”

“陸公子,你犯的事了!”

知道這回極可能是得罪死了陸豐。但迫在眉捷的威脅總比遠遠的恐怖上司要緊得多,馬百戶見正主兒抓著了,於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下令屬下拉了一條被子過來。三兩下把陸藝裹了之後,堵上嘴就下令人抬走。而在其他各個房間裡。陸藝的那些隨從小廝等等一個不拉地全都被捆了。不到一玄鍾功夫,網剛湧進這家客棧的人們就猶如潮水一般完全退了下去,只餘下傻呆呆的掌櫃和夥計站在空蕩蕩的店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