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了他。不過他可沒打算如她所言地時間一到,便跟她揮手說拜拜。
孟歡兒起身迎上前,心裡很感動,嘴巴卻還很挑剔。
“不是約六點半,幹麼這麼早來?還有,怎麼搞這麼老梗的把戲,老套到引不起任何媒體想登版面。”她表情正常地接過花,卻踮起腳尖在他下顎印了一個吻。
“我以為送花是紳士應盡義務。”齊威摟著她的腰,眼眸含笑地說道。
“哪來的紳士?”孟歡兒抱著花束,前前後後地打量他一回。
他身穿白襯衫,和他的小麥膚色速配到令人髮指的地步。襯衫上方開啟了兩顆釦子,不過應該沒有女人會抱怨這一點。
“想當紳士至少該扣好那兩顆鈕釦。”她說。
“扣好這兩顆鈕釦,我就會先窒息,紳士當不成,只能當強屍。”他笑著握住她的手,低聲問道:“還要多久下班?”
“我什麼時候可以下班?”孟歡兒回頭看著老闆。
“放你戀愛假,下班下班。”白心蕾朝她揮揮手,準了假。
“你是老闆?”齊威驚訝地一挑眉。
“對,一個屬下去約會時,只能在辦公室為事業而努力的單身老闆。”白心蕾的一臉悲容與她今日黑色高領蕾絲襯衫相得益彰。
“千萬別被她這副樣子給騙了,她是神力女超人,工作起來的力道比卡車工人還嚇人。”孟歡兒笑著說道,背起她姐姐送給她的絹染揹包。
“無論如何,這麼年輕貌美的女子還單身,應當是臺灣男人眼睛有問題。”齊威很自然地接過孟歡兒的揹包,並將她攬到身側。
“我今天總算聽到一句人話了。”白心蕾露出公主般優雅笑容。
“不,眼睛有問題的人其實是我們家大老闆。”孟歡兒仰頭對齊威說道:“她以為她是公主,在等待她的白馬王子出現。”孟歡兒說完打了個冷顫,對於王子公主的故事,從來就沒真正消化過。
“我下回碰到王子時,會把你的名片留給他們的。”他大笑著對白心蕾揮揮手。
“孟歡兒,我明天早上也放你假。”老闆芳心大喜地說道。
“明天早上要寫J酒品的新聞稿。”孟歡兒很實際。
“等我們忙完之後,我放她一天一夜陪你通宵,你們高興睡到幾點都隨便。”白心蕾改口說道。
“我們快走,不然,你會以為我在夜店公關工作,老闆居然要屬下去陪人睡覺。”孟歡兒摟住齊威的手臂,對他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齊威哈哈大笑到嘴角發酸。
“幹麼笑得這麼誇張?”她槌了下他的手臂。
“抱得美人歸,自然會笑得誇張一點。”齊威低頭撫著她的長髮,眼裡神態溫柔似水。
他撫摸她長髮的動作,讓孟歡兒的心狠狠地被掐了一下。
她強擠出一抹笑容,拉下他的手,在同事們的注目下快步走出公司大門。
公司門前停著一輛重型機車和一臺加長型禮車。
孟歡兒看了齊威一眼後,馬上做出選擇。
“喂,門口停著一臺加長型禮車妨礙交通,快點打電話叫拖吊車。”她回頭對門內總機小姐說道。
聲未落地,加長型禮車的駕駛座走出一名身穿西裝,戴白手套的司機。
“孟小姐,請。”司機說道。
孟歡兒睜大眼看向齊威。
齊威雙手一離,唇線往下一撇,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不必這樣,我不是拜金女,也不怎麼浪漫。”她低聲說道,柳眉微蹙著。
“其實是我想要虛榮,好讓你知道我多有本錢。”他雙臂置於她肩膀上,對她眨眨眼。
孟歡兒眼眶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