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姐姐趁著姐夫到香港出差時,離家出走,而她的擔憂則讓齊威承擔了一半。因為怕姐夫循線而至,她和姐姐說好了暫時不碰面,齊威則找了人到姐姐山上的住所,打理好一切行程。
他原本是想親自上山的,是她見他腳上還裹著石膏,才阻止了他。
“一個懂得如何去愛的人,不該讓對方覺得窒息。”是齊威對姐夫的評語。
孟歡兒把這話聽了進去,並從中得到了一些撫慰。
但他影響她的,又何只是這件事。
這半個月以來,她必須承認章蓉蓉小天使不時的來訪,以及他對章蓉蓉的態度,都讓她偷偷地吃味了好幾回。
只是,姑且不論對他和小公主的關係有多少不快,孟歡兒已經先發現了她其實很冷靜地在看待這件事情——
她終於明白了自己並不是母親或學長,她沒有因為愛太深就開始胡亂猜忌。
這個體悟讓她心安,和齊威的相處也就更加自然了。於是,她選擇了不開口詢問他和小公主的事,因為覺得沒有必要。
她並開始每天偷偷地在兩人的關係裡跨出一小步、一小步……
這一日,一如她照顧齊威的半個多月來一樣。孟歡兒刷牙洗臉完畢,先到廚房打理好一切後,再化好妝、穿上套裝,走到他房間。
他房門虛掩著,人在床上貪睡著。
被子早已被踢到一旁,身上那件寫著球員號碼的寬鬆T恤及短褲,配上微青鬍髭下巴,雖是邁還到不行,卻仍頹廢得極性感。
“起床了。”她隨手關掉冷氣,坐在床沿,拎起一個枕頭拍他肩臂。
“嗯。”他虛應了一聲,性感黑眸半閉半睜地瞅著她。
孟歡兒耳根微熱,腎上腺素開始分泌,只得佯裝若無其事地走到一旁幫他倒冰。
人睡醒時都會有眼屎、口氣不佳的問題,更別提像他這麼健壯的男人,經過了一夜可能會有體味。但他永遠乾淨清爽得像是拍廣告的模特兒,麗質天生也不過如此,她甚至合理懷疑他半夜起來偷偷盥洗以維持這般男色。
“起床。”孟歡兒趕在他又賴回枕頭前,用雙掌撐住他後背。
“再三分鐘。”他說。
“喝水、起床。”
齊威嘆了口氣,一個口令、一個動作地讓孟歡兒扶著他走到浴室。
她在他刷牙洗臉的同時,也順便幫他挑了套衣服。她做得如此得心應手,就連她也開始懷疑起自己具有優良僕役基因。
齊威推開浴室門,拄著柺杖慢慢走出來。
她扶他在床邊坐下,他身子一如往常地像個暖爐,燒得她心神不寧,但她已經能表現出一副大自在模樣了。
“今天早上吃什麼?”他用手抓了下頭髮當成梳頭後,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瘦肉粥。”
“耶!”齊威咧嘴笑了起來。
孟歡兒想板著臉,但顯然不成功。她抿著唇卻藏不住笑意,用一種看著頑皮小孩的眼神望著他。
她知道自己手藝非常好,畢竟瘦肉粥要熬到鮮嫩香滑也不容易,但他的反應卻總是讓她想為他一天煮十頓。而她也第一次知道,原來在乎一個人不一定會提心吊膽,感情也可以如此地甜蜜加溫。
齊威注視著她上揚唇角,知道他近來努力地剋制荷爾蒙的苦心並未白費。
他不提起兩人之間的感情,不胡亂釋放魅力,她的緊繃因此鬆懈了一些,不再在他稍微靠近時就驚慌失措地逃走。
她昨晚在客廳看電視看累了,甚至還倚在他的肩膀睡著了,他高興到差點想踢掉石膏跳起舞來。
“有沒有多煮一點粥給我當午餐?”他嘴饞地問道,愛死了她的手藝。
“我相信那一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