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操控、身不由己的棋子?&rdo;我的語調平平淡淡，好像只是在陳述著與自己不相干的事情，&ldo;在近乎永恆的天地面前，世間眾生一如葉尖朝露，短暫得轉瞬即逝，又何必介懷什麼利用不利用?&rdo;

也許是我的表情過於漠然，也許是我的話觸動了什麼，墓室裡的一干人等皆陷入了沉默。

&ldo;你，想得到永生嗎?&rdo;半晌之後，闔閭忽而開口問了個莫名其妙的問題。

&ldo;不想!&rdo;我非常乾脆地回答。

不假思索而且帶著明顯的厭惡。

&ldo;為什麼?&rdo;接話的居然是雲騰蛟。

他臉色古怪，說話前似乎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饕餮。

饕餮面無表情地望著石棺，血紅的雙眸裡似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讓人看不出喜怒來。

&ldo;為什麼?&rdo;我忍不住嗤笑出聲，&ldo;哼，生命之所以寶貴，不就是因為它的短暫嗎?如果長生不老、不死不滅，生命還有什麼珍貴可言?&rdo;

&ldo;一派胡言!世人誰不想永生?如果不死不滅，世間萬物哪一樣不能得到?權勢財富應有盡有，榮華富貴享之不盡……&rdo;闔閭立即反駁。

&ldo;真到了那時候，活著還有什麼目標呢?&rdo;我恢復了平靜，淡淡地說，&ldo;世間萬物，都有存在的時限，或長或短，可沒有一樣是永恆的!&rdo;

&ldo;怎麼會?神不是永恆存在的嗎?&rdo;闔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雲騰蛟和饕餮。

&ldo;你不會不知道天人五衰吧?況且神還有天劫的!&rdo;我冷哼一聲。

&ldo;呵呵!天劫啊!&rdo;闔閭笑得意味深長，&ldo;就算我不記得，別人也一定不會忘了的!&rdo;

這句話一出，雲騰蛟的臉也陰沉了下來。

&ldo;囉囉嗦嗦，儘是些廢話!&rdo;饕餮終於將視線從石棺上移開，語氣很不善，但卻出奇得冷靜，&ldo;快說!怎麼和她有關?&rdo;

&ldo;魂魄者，神靈之名，本從形氣而有;形氣既殊，魂魄各異。附形之靈為魄，附氣之神為魂也。附形之靈者，謂初生之時，耳目心識、手足運動、啼呼為聲，此則魄之靈也;附所氣之神者，謂精神性識漸有所知，此則附氣之神也……&rdo;闔閭侃侃而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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