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央無奈地撫額。心裡想著這次可真是丟臉丟到家了。但寒江再笑了兩聲之後就話鋒一轉柔聲說道:“少官還是莫要責怪少奶奶地好。她說這事兒地時候可都是在大奶奶面前說地。大奶奶聽地可入神了。她說到你們平時地趣事。大奶奶也笑地很是開心。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大奶奶那樣地笑容了。”
衛央聽寒江這麼一說。愣愣地放下了手。佳期說這一切原來都是為了讓大奶奶知道更多面地他麼?
“而且今晚上地宴會也是少奶奶一手操辦地。也是她前來清淨齋說服大奶奶見您一面。少奶奶為了少官真地做了許多地事情。她才是真正一心一意對您好地人。”寒江地臉隱在了陰影中看不真切。但是她說地話卻一字一句全都落在了衛央地心裡。
心中驀地一燙。衛央只覺得鼻根酸酸地。眼眶也脹痛了起來。一種莫以名狀地溫暖和充實感將他地心填地滿滿地。唇角不自覺地就往上勾了去。
寒江在此時很識趣的收了口,她依舊施施然的打著燈盞在前邊帶路,就像之前的對話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此後一路無話,當衛央終於收起心裡的感動準備再想想見到大奶奶時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他才發現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清淨齋的門口。
衛央在抬腳進門的瞬間,忽然心裡一凜停下了腳步,他猶豫著四下裡看著,即使現在僅僅只是站在清淨齋的大門前,他已經控制不住全身發抖手腳冰涼,整顆心跳的都快要從嘴裡蹦出來了。
寒江又往前走了幾步,忽然發覺衛央並沒有跟上來,她這才停下腳步回過頭柔聲問道:“少官怎麼不走了?”
衛央不好意思說自己太過緊張導致抬不起腳,支吾了兩聲才急中生智的說道:“我記得,當年我生辰的時候,與佳期一同來送壽麵給孃親吃,當時便是寒江姐姐走出來迎接我們的吧?當時在門外等著寒
的答覆時,我與佳期真是緊張透了,現在走到這裡便T時的心情。”
寒江被衛央這一提也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她歉然的對衛央笑笑道:“那次沒能幫上少官的忙,少官定是傷心了吧?”
衛央含笑搖了搖頭:“還好,幸而佳期一直陪在我的身邊,有時候,她還真的有點像是我娘呢。”
寒江淺淺一笑贊同道:“大奶奶也這麼說呢,她說佳期少奶奶代她履行了做母親的職責,她虧欠你們二位太多了。”
衛央聞言眼眶又是一熱,他立即用力的搖搖頭否定說:“怎麼會?孃親一直在關心著我們不是麼?我的四季衣裳、文房四寶甚至被褥枕頭都有孃親送來的,她若是不關心我,又怎會知道我每年長高了多少,是胖了還是瘦了?”
寒江略帶欣慰的點了點頭:“佳期少奶奶真的很了不起,她能將您培養成這麼一位出色的人,我想今天晚上大奶奶見過您以後也會覺得欣慰的。”
衛央不好意思的笑笑,寒江這才做了個“請”的動作笑道:“少官,我們已經耽擱不少時候了,想必少奶奶和大奶奶都等的著急了,咱們還是快點進去吧?”
衛央喏喏的應了一聲,暗中試著抬了抬腳,發現腿腳已經奇蹟般的恢復了力氣,他才吁了口氣大步迎了上去。
與上次佳期的線路一樣,經歷過黑黢黢的樹林、掛滿琉璃燈盞的長廊,還有詭異空無一物的連串房間,當衛央隱約聽到女子嬉笑的聲音,他情不自禁的就加快了步子,即使眼前依舊一片黑暗看不到任何東西,可他還是焦急的張望著,恨不得自己有千里眼可以及早看到裡邊的情況。
寒江終於停下了腳步,她輕輕的在門板上敲了兩下,提高聲音通報了一句:“少官過來了。”
那扇門立即被開啟了,寒江手中的琉璃燈盞也被轉手到另一個女子的手裡,那女子挑高了燈盞往衛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