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五都會一起練練拳頭,這是赫連將軍從赫連珏會走路時便有的習慣。
赫連將軍一聽,手上慢慢停下來,赫連珏立即拿上侍在一旁小廝手上的汗巾遞上,赫連將軍看了他一眼,臉上微沉的神色柔和了許多,“幾天呢?怎麼沒見你去蘇府?”
驀的,興奮的鳳眸裡淡下光亮,自從那日蘭桂坊之後已過五日,連著兩天他去找過蘇沫,可是全被人給拒之門外,好妹給的理由一次比一次更像拖詞,蘇沫是明顯不願意見他,不論是什麼理由,赫連珏卻也沒有硬送上去,非要貼人冷臉的習慣。
沒成想父親問的是這一茬,明顯的赫連珏並不想多說什麼。
赫連將軍責備的掃了他一眼,把巾子丟給一旁的小廝,揮了手讓下人都撤了去,再正視著赫連珏,道:“最近似乎與太子走的比較勤。”見赫連珏張眼就要解釋,赫連將軍手一伸阻了他的話,只硬聲道:“珏兒你也老大不小的人,應該明白你在外面的行事都代表著赫連府,即使只是偶遇一時玩樂,也會讓很多人猜疑出一些虛有的事情。”
自然赫連珏再怎麼聰明,卻也沒有他老子來的老練。
“如今朝堂上下要巴結他的人還少嗎!”赫連將軍厲顏哼了一記,太子是右相的親侄,可想而知右相如今勢漲,太子在諸多皇子中的地位必然水漲船高,他是一國太子這也無可厚非,但卻與他老子燕皇目的背道而馳呀。
赫連將軍深眼凝視了兒子一眼,沉聲道:“聖上會力保獄中我族之人,更加說明了聖意的走向,這朝中二相勢力必得平分秋色,而我赫連府夾於其中,自會身受其波及,如今正是赫連府陷入困境之際,但這只是開始,聖上心意一天未達到,我赫連府一天便會一直執在火尖上烤,珏兒……”
他重喚了一聲兒子,兩父子臉色同樣凝重,“珏兒,你來說說如此局勢,我赫連府應當如何自保其身,在這場聖上與大族之間的較量中,又如何立於不敗之地?”
赫連珏心中猛驚,守護赫連府這是父親從小灌輸的信念,卻也是他極力擔負起的責任,但卻少有父親這般深徹,不過適才從父親幾言透露中,他已抓住要點,只聽堅定的一聲回道:“是跟隨聖意所向,才能解赫連府眼前之困。”
也就是胡人之事必得儘快解決,年青男兒血氣方剛,他自是不例外,更有守護赫連族的信念,於是自通道:“父親,兒子早有妙招,必能把胡人一事擺平,不僅解我赫連族的危機,而且定當一直保持中立,咱誰也不偏幫,只遵循於聖意所向。”
赫連將軍眼中閃耀出讚賞的亮光,面上興奮而感嘆,他知兒子雖玩劣,但決不是沒有頭腦的草包,自然給足赫連珏所有的信任,當然也有一份私心,致使他所說的妙招非妙,只要兒子從此步入正途,擔起赫連家男人應付的責任,那麼他這個父親定會無條件的支援他。
雙拳重重的拍在兒子還顯稚嫩的肩頭,但他相信這副肩膀會漸漸雄壯而穩重,這小子終有一日能成為他這個父親眼中的驕傲。最後他含笑道:“莫為你奶奶的事操心,昨夜父親已與她老人家商量過,你奶奶不是你們眼中多事的老太婆,她的見識不輸你爹,呵呵……”
確實,這幾天老夫人在他跟前數落了不少蘇沫的事,再知道他親自上蘇府都被人拒於門外,於是對這個未來的孫媳婦,老太太是越多的意見。
這也怪府裡這些下人們傳事非,不然奶奶怎麼能知道他在蘇府丟的臉,赫連珏想起蘇沫,這臉色自然難看起來。
這個兒子外面是一副玩世不恭,但在他這個父親面前,以至於說起蘇沫的事,似乎會露出更多的情緒……赫連將軍高深莫測含笑道:“像你奶奶這般有見識的女子何其一二,她會拒你於門外……珏兒,你應該想想她為何這做,而非單單隻對她的做法生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