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嘀咕了聲:“阿嫵也不小了,都快二十三了,皇兄怎麼總說我闖禍?”
皇兄大笑,眸色微深。他道:“當年朕賜你封號時,你才剛到朕的大腿。如今朕的阿嫵快二十三了,再過兩年便二十五了。”
想起往事,我也不由笑道:“宮裡的嬤嬤還告訴過阿嫵,當初司馬太傅擬了幾個封號,皇兄一一否決,最後親自取了阿嫵的封號,什麼昇平寧安的,還是皇兄起的明玉好聽。”
皇兄拍了拍我的手背,道:“自是,朕的阿嫵是玉一樣的人兒,只有明玉此封號才能與你相配。”頓了下,皇兄又道:“這幾日好生準備著,趙國的澄月郡主也會一塊過來,聽聞澄月郡主與你年紀相仿,到時候好好招待她。”
。
趙國使節過來的那一日,日頭頗好,可惜我起得有點晚,耽擱了時間。肉團與冬桃都很是著急,兩人急急忙忙地給我更衣洗漱。
我安慰她們:“你們莫急,即便皇兄怪罪下來了,有本宮擔著,要不了你們的命。慢慢來,唉,肉團,你莫緊張,你瞧瞧你把本宮的襦裙都穿反了。冬桃你也是,都侍候了本宮這麼久,什麼大場面沒見過,不就遲了一會,那根沉甸甸的金簪別往本宮的頭上戴,重!”
她們折騰了一會,我方妝扮完畢。
肉團扶著我上了轎子。
轎子往議事殿抬去時,我見肉團緊張,便道:“肉團你別怕,不就見幾個小國的人,用不著你說話你緊張個什麼。”
肉團擦了把汗,嘿笑一聲,說道:“奴……奴婢知道了。”
到議事殿時,我算了算時間,遲了小半個時辰。還好,不是很久,根據以往接待他國使者的經驗,此時應該剛剛過了兩國寒暄,歌舞正起的時候。
門外的內侍正要高聲通報,我對他擺擺手。
我探頭一望,雖見不到什麼,但的確聽到有絲竹絃樂。我低聲對內侍道:“不必通報,本宮悄悄進去便好了。”
我帶著肉團和冬桃躡手躡腳地從後殿進去,悄悄地走到我的席位。我的席位在宮裡幾位嬪妃的旁邊,龍座上的皇兄身邊坐著掌管六宮事宜的秦妃。
我剛坐下,皇兄不滿的目光就飄來,我輕咳一聲,對皇兄咧嘴一笑。
秦妃在皇兄耳邊低聲軟語了數句,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不過我估摸著秦妃替我說了好話,皇兄望我的目光有所改變。
我鬆了口氣。
肉團給我倒了一杯果酒,我喝了幾口,定了定神。此時舞姬已跳完一舞,掌聲四起。我抬眼望向對面的趙國使節,剛好這時皇兄開口道:“這便是朕的皇妹,明玉公主。”
聽到我的名字,我舉酒,微微一笑,昨夜早已備好的話語流暢地從嘴裡蹦出:“早已聽聞趙國人傑地靈,如今……”
話音戛然而止。
我此時方注意到趙國使節旁邊坐了個紅衣姑娘,錦衣華服,妝容精緻,紅唇如嬌豔的夏花,儘管裝束有所改變,可面容沒變。
是……白琬。
白琬一臉平靜,她看向我的目光波瀾不驚,彷彿是第一次才見到我那般,她站起來,舉起酒杯,說道:“澄月早已聽聞貴國明玉公主容貌妍妍,是大安罕有的美人兒,如今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公主的美貌在我趙國也是極為少有。澄月敬公主一杯。”
我瞅了眼,白琬席位上的哪有酒壺,她喝的明明是茶。
不過這也讓我更加確認了澄月郡主就是白琬。
我回過神,道:“方才一見澄月郡主,總覺得似曾相識。”
白琬說:“興許我們在夢裡見過。”
皇兄笑道:“明玉能與澄月投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我抿住唇角,不停地打量身為何澄月郡主的白琬。她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