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還是夏天,山上的風卻帶著濃濃的寒意。
三千多米的高山上,鋒利的石子佈滿整座山,從遠處看,竟然看不到一絲綠色。
作為華國最遠的邊境線,這裡是連綿高山和藍天連成一片的無人區。
因為要修建一條通往hskst的旅遊線路,這裡迎來了大批的農民工。
他們做著最苦力的活,住著最簡陋的塑膠帳篷,趕著在寒季到來之前將最後的一點原料用完。
夜晚十點左右,天還依舊透亮。
狹小的帳篷裡迎來了工人們一天中的最後一頓餐。
頭髮花白的中年男人拿出兩人的換洗衣服,然後蹲在水管邊上洗了起來。
“秀秀~順便幫我將飯打回來哈。”
一個頭發烏黑,臉上卻早已佈滿溝壑的中年婦女,忍下肚中微微的疼痛回答道,“好。”
不一會兒,馮秀秀便端著兩碗麵條回到他們暫住的帳篷內。
“來~吃飯了。”
“好,你先把碗放在地上,我把這件衣服洗完,再過來吃。”
“好。”
肖大福快速甩了甩手中殘留的水珠。
然後便蹲在角落,埋頭吃起飯來。
因為幹了一天活,早就飢腸轆轆的他根本沒有發現自己的枕邊人此刻手中的飯幾乎沒動。
“你怎麼不吃呀,面都坨了?”
肖大福端著吃的異常乾淨的碗走到床邊。
卻見婦人將雙手緊緊的按在腹部,渾身直冒冷汗,就連往日時常嘮叨的嘴,此刻也只是緊緊的咬緊牙關憋著即將撥出的呻吟。
他趕緊放下手中的碗。
“秀秀,你怎麼了,是胃痛,還是肚子不舒服?”
中年婦女艱難的回答,“肚子疼。”
“你平躺著讓我看看。”
馮秀秀蜷縮著身子躺下。
肖大福掀開她的衣服,然後伸手敲了敲。
隨後他一臉嚴肅的說,“我先給你拿兩片腸炎寧吃了,如果症狀沒有緩解,那我們立即去醫院。”
在軍綠色的揹包裡一頓翻找之後,肖大福便一手拿水,一手拿藥的走了過去。
“來,先吃了藥看看。”
馮秀秀艱難起身。
咣咣咣~
“應該沒啥事了,就不去醫院了,懶的花錢。”
肖大福看著馮秀秀強撐的模樣,心裡卻隱隱覺的棘手。
他有一種預感,這可能是腦出血引起的疼痛。
他之前見過一個長輩發病的時候,就是這麼的痛苦,但他唯一不確定的就是,腦出血一般是頭疼,幾乎沒有出現過肚子痛的現象。
但這裡是高原,秀秀之前也有過血壓升高的情況,當時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買了降壓藥帶著。
可是秀秀太犟了,死活都不吃藥。
馮秀秀的疼痛依舊沒有緩解,她趴在床上,甚至還將衣物脫了下來,“我睡一會兒就好了。”
“你等著,我去打電話給小周,讓他立即送我們去醫院。”
“不用了,別麻煩人家。”
肖大福沒有理會馮秀秀的推辭,而是直接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喂~小周,你快把車開過來,我老婆生病了,感覺很嚴重,需要緊急送醫。好~謝謝你了。”
打完電話,肖大福便很快將隨身攜帶的身份證,醫保卡,銀行卡,兩個人的手機帶上。
緊接著就把馮秀秀從被窩裡撈起來,準備給她穿上衣服。
可馮秀秀一點都不想動,她掙扎著,一直鬧騰的說,“我不去,我睡一下就沒事了。”
可她怎麼抵得過肖大福的手勁,很快,他就把衣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