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睡覺了呀!那你睡吧。”
說完,肖大福將馮秀秀身上的被角往下壓了壓。
卻不料馮秀秀直接抬腳將被子往旁邊蹬了蹬。
天氣太熱了,長期躺在病床上的病人,更是火氣十足,即便只是一床薄被,她依舊覺得不舒服。
將她的雙腳晾在外面之後,便安穩的睡了起來。
到了一樓,肖遙他們就在外面等候。
掏出衣服包包裡隨身攜帶的紙,肖遙蔽著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
“給我一張紙。”
肖遙又抽出一張遞給肖悅。
等把馮秀秀送回icu之後,肖大運也回工地了。
肖大福將馮秀秀剛被送到醫院的照片拿出來給兩人看。
馮秀秀穿著肖遙買的灰色運動套裝,頭髮凌亂,雙眼緊閉,嘴唇微張,身上插著各種檢測儀器,毫無意識的躺著。
肖遙不敢細看,她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淚水。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也沒能進去到icu。
也是這次經歷,讓肖遙覺得,一天開銷一千,也不過如此。
凌晨一兩點繳費是常有的事,不是五千,就是一萬,但沒有誰會心疼這個錢。
只要人好了,就算把錢花光又如何。
錢沒了可以掙,可親人沒了,那就是一生的遺憾。
icu重症監護室,整整七天。
醫生便說要將馮秀秀轉入普通病房了。
肖大福想讓馮秀秀再在icu多住幾天,可醫生說,“無菌病房住久了不好,一旦有新的病人進來了,那可能帶來更大的病菌。”
顧及著馮秀秀的身體,肖大福同意了。
住院部8樓,神經外科。
對於一個做了氣切手術,插著鼻飼的病人,只能臥床的病人。
肖家一家人是手足無措的。
他們沒有過這樣照顧病人的經歷。
管床護士和主治醫師都交代了該如何喂營養液,清理喉嚨的痰,記錄尿液等等一系列的問題。
因為說的太快,肖遙還特意錄音下來,逐字逐句在備忘錄上記好,可是,很多細節方面的操作他們依舊不會。
病人家屬不是醫學經驗豐富的醫護人員,對於一句話的理解也不會如醫護人員一樣,想當然的就轉換成醫學方面的知識。
雖然說了有疑問,可以問。但實際上,如果沒有他們從頭到尾的確認這些護理的正確性,他們都是沒有底氣的。
“姐~鼻飼裡抽出血塊了?”
“你快去找醫生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