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之時,劉澤和她一樣的緊張。別看劉澤指點江山運籌帷幄,但在男女之情上。始終是他的一個短板所在。遠沒有那種風流公子的灑脫和放浪。
“對不起,這幾日公務繁忙,冷落了夫人,還請夫人見諒。”劉澤道歉的言語倒是挺真誠。
糜蘭小嘴一呶。道:“你是老爺。貴人多忙。我們做侍妾的又豈敢怪罪!”她嘴上說不怪,但神情之情卻頗有幾分落寞。想想自己也是花容月貌,可洞房之夜卻是孤枕寒衾。獨對花燭,如何不令她黯然垂淚。雖然說洞房之夜正巧趕上叛軍作亂,身為州牧的劉澤自然不能安枕高臥,但平定叛亂這都過了好幾天了,糜蘭居然連丈夫的面都沒見過,這讓糜蘭是惴惴不安,難不成夫君不好女色?幸得這幾日甘萍時時過來陪她,要不然糜蘭真得要瘋掉了。
劉澤坐到了她的身邊,攬著她的香肩,糜蘭身上那股如蘭似麝的處子馨香飄入了他的鼻端,不禁心旌飄動,陪著笑道:“我還欠著夫人一個洞房呢,今天晚上便給你補上。”
糜蘭滿臉羞紅,嗔道:“人家才不稀罕呢,你們男人花言巧語,個個說的比唱得還好聽,可那個不是三心二意。”
劉澤知她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既然已經是夫妻了,這周公之禮似乎也是免不了得,之後寬衣就寢,綺羅帳內,自是**一度。
劉澤也真是累了,這一宿睡得甚是香甜。睡來的時候,看到糜蘭依著他的胸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劉澤輕撫著她光滑雪膩的背,不得不說糜蘭的身材的確夠爆,纖腰如束,雙峰傲立,至少也是32e的尺寸,能和這樣的尤物**一刻真是消魂之極。
“你看什麼呢?”
糜蘭笑吟吟道:“我在看我那一生的榮華富貴呢。”
“……”劉澤一頭黑線。
糜蘭道:“幾年前汝南名士許劭避亂東海,家兄邀其到我家作客,那時我尚年幼在堂前玩耍,許邵見之,乃對家兄道,汝妹必盡享一生之榮華富貴,且貴不可言。我們糜家不缺錢,便應了個富字,這貴字當應在我未來夫婿身上。可我今天百思不得其解,縱然我做了徐州牧的如夫人,那與貴不可言還是差得很遠,夫君你說那許劭之言是不是有些狂悖?”
劉澤的腦門之上又添一道黑線。汝南許劭,劉澤倒是聽說過,東漢末年的人物品評專家,開設過“月旦評”的專欄,給曹操的評語就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沒想到此公不但只品評當代名士而且連黃毛丫頭(許劭客居東海之時糜蘭最多也就十一二歲)都有興趣拿來評價一番,還盡享榮華富貴,等於沒說,以糜家的豪富糜蘭能不享盡富貴嗎?估計許劭避禍東海,到糜家來打點秋風,信口胡言糜蘭卻當了真。
“術士之言,皆多虛妄,蘭兒就不必相信了吧。”
“也是。”糜蘭眨眨眼道,“夫君,我看咱們府裡面人手也不少,可蔡姐姐一天忙著給你整理文書根本就無心打理府內雜事,萍兒姐姐性格嫻雅,只好女紅刺繡,蘭兒閒來無事,不如就幫蔡姐姐管一管府內雜事,夫君你看如何?”
劉澤眼前一亮,是啊,府裡新添了兩房夫人,加上奴僕侍女,的確是人多手雜瑣手頗多,按理這府內大大小小的事務本來應該是蔡琰來管的,可蔡琰並不喜好管這些雜事,才女嘛,周身都是不沾半點菸火的書卷氣,她寧可幫助劉澤處理公文情報,閒時在花下品茶翻書,也決計不沾那些銅臭之物。甘萍性子溫婉,似乎也不合適來管錢糧雜役。這糜蘭自幼生在商賈之家,耳燻目染之下,管理這些雜事自然得心應手。
“好是好,只怕累看蘭兒。”
糜蘭笑吟吟地道:“無妨無妨,蘭兒若是無事,恐怕悶也悶得慌了,蘭兒從小就喜歡看些帳薄典冊之類的東西,夫君若是把府裡的帳目雜事交給我打理的話,我一定不會有紕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