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哥,我就是老子,知道嗎?
知道,知道。
你們在別的地方幹啥老子管不著,要在老子管轄的地面上壞我的事,老子可不是吃素長大的。
自此,“哥老會”在集鎮這一帶的犯罪行為收斂多了。
這一帶的居民不再罵“警匪一家”,但警察內部卻有人說,唐印來講“哥老會”那幫傢伙是哥,而他自己是老子,這下唐印來成了“哥老會”的老大了。
唐印來當上長街鎮派出所的所長時,他姐夫早已經從市委政法委調到省公安廳去了。所以他從不肯承認自己當上所長是因為有個姐夫的原因,而是說成是自己“博”出來和“熬”出來的。
唐印來在長街鎮“橫”慣了,上哪兒吃飯哪家老闆不是必恭必敬待若上賓的?他也知道,到了河陽市,那兒根本不歸他管,哪怕發生了案子,一般情況下也沒他什麼事。但他自認為“東陽順”的老闆讓他在部下面前栽了臉,連個小服務員都敢“晾”他,還被諷刺為吃“霸王餐”,心裡因此很不痛快。這天,“哥老會”幾個人請他吃飯,知道了他的心事,就攛掇說,那個什麼“東陽順”,並不是河陽市的人在那兒辦的,不過是縣裡人開的,能有什麼大背景?而且聽說它那個樓上的桑拿房實際上是個“雞”窩。下次就說去查賣淫嫖娼,弄它一下。只要抓住了把柄,就是真有什麼局長之類的替它撐腰,也不敢站出來幫它講話。唐印來憑著酒勁,當場把這事決定下來。
政界乾坤 第二十七章(5)
經過幾天的偵察摸底,唐印來基本掌握了“東陽順”三樓的情形。這一天,他讓“疤子”假扮成商人,在“東陽順”開了一桌酒席,吃完後上樓去做桑拿和按摩。等到袒胸露背的按摩小姐再三勾引,讓她的客人“放鬆放鬆嘛”,“玩一玩嘛”的時候,“疤子”假裝被撩得興起,伸手去解小姐的衣釦,那小姐不等“疤子”動手,早自己就將胸罩三下兩下解開,又將三角褲褪下,這邊還去扒“疤子”的短褲。趁這個時候,“疤子”將手伸向放在床頭的手機,悄悄撥了個快捷鍵。唐印來接到訊號,立即率人衝進“東陽順”,直奔三樓而去。樓下的保安想要阻攔,唐印來掏出一張紙片一晃,說,這是搜查證。然後吼道:哪個敢阻撓執法,老子槍子不認人。保安們情知這下要出事,但誰也不敢再妄動。
唐印來帶來的警察衝進“疤子”所在的按摩房,端起相機“咔嚓咔嚓”,閃光燈一陣亮,一男一女兩個人赤身*的形象被從各種角度拍了個夠。當然,拍照的警察按照事先的安排,鏡頭儘量把“疤子”的臉給避開。接著,他們又闖進別的房間,把另外兩對正在做“好事”的客人和按摩小姐給抓了起來。
羅福苟正在拐角一個房間裡和人打麻將賭錢。聽見外面有響動,不知怎麼回事。但他手上正抓了一副大牌,抓耳撓腮急著想胡牌,也就沒去管它——他萬萬沒想到警察會上這兒來。因為自從“東陽順”開張以來,還從沒有警察上這兒執法過。用他自己的話說,這一帶派出所治安隊還有聯防隊什麼玩藝,他早就“擺平”了的。
對家這時打出一張么雞,正是他所要的牌,他張開嘴,剛想喊一聲“碰”,可聲音還在嗓子裡沒出來,房門卻“砰”地一聲被推開了。三樓的經理常豔嬌驚慌地闖進來,說道,不好了,羅總,不好了!
羅福苟要發火,說,你她媽的懂不懂規矩?沒看見我正忙著嗎?
常豔嬌也顧不得羅總的責罵,說,警察,警察來抓人了!
什麼?他孃的,老子餵了他們多少?還嫌不夠,還要找茬呀!
於是他把牌桌一推,板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