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在身上,風一吹都空蕩蕩的,他的臉也不像從前英俊了,蒼白瘦削,彷彿多年的癮君子。
這幅模樣是比不上那個男生的,對方嫌棄的撇了撇嘴,鬆口氣似的嘟囔了句也不怎麼樣嘛。
「……」林夕瞪了那男生一眼,轉過來歉意的對鍾從舟笑笑,「抱歉,他不太懂事。」儼然是一副回護的姿態。
鍾從舟張了張嘴,就又聽林夕說了再見。
他們攜著手來,又攜著手離開了,鍾從舟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和林夕說上一句話。
他望著那雙人影,恍惚間靈魂早已出竅附在那男生身上,說笑著同林夕離開了。而被遺留在原地的鐘從舟也不過只是具空空的軀殼罷了。
軀殼看向馬路上的車輛,想他大概永遠也不能擁有林夕了,他完全出局了,就像多年前他問過的林夕的問題。
「如果我在感情上背叛了你,我們會分手嗎?」
「會。」
「那我該怎麼求得你的原諒呢?」
「死亡吧。」林夕在書上塗塗畫畫的,漫不經心的回答,「如果我們結束了,那只有死亡才是交叉點,因為死亡能把一切事情清零,那時候我們就兩清了。」
說完他自己先笑了:「我說的好中二哦。」
死亡,鍾從舟想,如果我用生命贖了罪,在奈何橋等到林夕時,能不能聽他重新笑著叫一聲從舟呢?
林夕會原諒他嗎?
鍾從舟回到家的時候,鍾母還在痛哭,用碎掉的語氣求他振作,他只能答應她會吃藥,會睡覺,會吃飯,也像他們期待的那樣走出屋子,身體一天天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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