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他現在只是有點喜歡謝聽言,卻更愛自己,斷的也會更輕鬆些。
想到這裡,姜向秋忽然又記起了他們的合同中標明的「如遇特殊情況可提前結束」,很有理由懷疑謝聽言是一開始就擔心他會喜歡上他,所以故意寫的。
畢竟謝聽言雖然看著高冷,大仙似的不可冒犯,但姜向秋不止一次看到過他偷偷整理髮型和衣袖,還會補香水,還是挺悶騷自戀的。
姜向秋不再想下去了,他鬆開了邱小泉,目光深沉的望向窗外的樹枝,滄桑的,隱晦的說:「你不會明白的。」
「……」邱小泉卻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還試圖勸上一勸,「婚姻是這樣的,有很多摩擦和矛盾,很難經營的,你要……」
要什麼要。姜向秋想通透了就不願意再改,他看了看牆上的表,微笑著說:「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小泉,時間到了,我該去赴約了,你要和我一起嗎?」
那雙黑色的瞳仁水亮亮的,眼尾微微上翹,鼻尖帶著一點紅,顯得很是溫順聽話,沒有絲毫攻擊性。可邱小泉知道,自己哪怕是把天說破了他都不會聽了,於是隻能搖搖頭,看著姜向秋瀟瀟灑灑的走了。
姜向秋和謝聽言約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地點也離姜向秋學校比較近,可是他提前十分鐘到的時候,卻發現謝聽言已經在了,他罕見的沒有處理工作,而是側頭望著窗外出神,修長的十指捧著茶杯,其中的茶水早沒了熱氣。
姜向秋推開門坐到他對面時,人才遲鈍的回過神來,下意識扯動嘴角想露出一個笑容,奈何他是屬於那種高冷卦的帥,性格淡漠,也不太愛笑,這突然之間的變化沒讓人覺得好看,倒生出一種硬邦邦的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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