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問話，也是試探。顯然是知道了顧意的特殊，對她也有所懷疑。

顧意看了他一眼，倒也沒有在意他的這個試探，畢竟這件事情不是小事，別說是桑燁了，就連她自己也對自己有所懷疑。

為什麼會是自己呢？顧意曾不止一次這樣想過。

面對桑燁的試探，顧意思索了一陣，開口道：「我覺得她就像是帶有降智光環一樣。」

「怎麼說？」桑燁追問道，這個詞倒是有些新鮮，根據錦榮所說的事情，以及他們部門調查到的那些事情來看，這個形容倒也恰好。

顧意繼續道：「和她有所解除的，還有認識她的那些人會莫名的被影響，整個人都和以前不太一樣，說話做事都有點蠢，就好像智商被降低了一樣。」

說完看了若有所思的桑燁一眼，繼續道：「另外就是那些被她影響的人會特別聽她的話，並且很護著她，做出一些不符合自己性格的事情。」

包括她自己也是，在對蕭清月身上的詭異存在瞭解的更多之後，顧意就確定她之前的那些行為也是受到了那團黑霧的影響。

否則她再怎麼想要引起父母的重視，也不可能做出那些蠢事情，顧意篤定這一點，如果她真的這麼蠢，也不可能在異世混成一方大佬了。

聞言桑燁微微點頭，他們調查到的情況也是如此。

「那意丫頭你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嗎？」桑燁目光銳利的看著顧意，同時施展出了幾分威壓。

顧意發現了，她可以裝出正常剛開始修煉的修士該有的反應，但顧意並未這麼做。

她面色如常道：「知道，只要我比她耀眼，她的影響就會被削弱。」

「那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桑燁眉頭微皺的繼續問道。

顧意微微搖頭：「不知道，不過我師父說既然蕭清月想要打壓我，那我只要與之相反就可以了。」

「你師父？」難道剛剛這丫頭沒有被他的威壓影響就是因為她師父嗎？桑燁暗暗猜測。

「嗯，其實我會修煉就是我師父教我的，師父還教了我煉藥。」顧意麵色不變的瞎編道。

實際上在之前桑燁因為她的修為而大為震驚的時候，顧意就有想過找個幌子，以及她煉藥的事情，顧家先祖留下的東西里可沒有教煉藥的，她得找一個看起來比較合理的解釋。

就在桑燁要問些什麼的時候，顧意忽然神色一頓，彷彿在傾聽什麼，片刻後她道：「我師父說她有事兒要和你說。」

就在桑燁疑惑的時候，顧意目光轉向某處，桑燁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

只見一個氣質清冷，仙氣飄飄的女修突然出現在那裡，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但她身上的威壓卻是讓桑燁險些一個腿軟跪了下去。

那個女修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收斂了威壓。桑燁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看向女子的眼中多了些面對強者的尊敬：「不知閣下找我有何事相談？」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修自然是顧意搞出來的，是她的神識外放而成的，除非修為比她高，否則是絕對看不出來這並不是人而是神識體。

面對桑燁的問題，顧意學著異世中天機門那些人的姿態，似是而非的道了句：「劫難已至；成，則靈氣復甦；敗，則詭魔出世。」

「天道於我等有諸多限制，不便多言，若有事可聯絡我徒弟。」說完，女修微微抬腳往前一踏步，頓時身影不見。

顧意壓下腦中的不適，用靈力讓自己面色自然不顯蒼白之色。

然後她聽到桑燁喃喃道：「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踏破虛空？」

不，這不是。顧意在心中否認道。

不過她在異世時倒是可以踏破虛空，她試圖尋找過這個世界，可是並未找到，直到她穿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