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其實你們不用請假來陪我，我的燒退了，精神多了，自己逛逛就可以。”要他們特意陪她，真有點過意不去。

“沒關係，反正我也要買年貨。看，你離開的這兩年，這裡改變了很多，以前的糖水鋪現在變了壽司店，炸魚蛋鋪變了咖啡店，小書店現在變一間大書城了……”言一邊介紹一邊回味著從前。

“是啊，才不過兩年……一切都變了……”

鈴蘭的雙眸忽然傾瀉出難以言喻的黯然神情。

愛情最大的敵人不過是時間和距離。而她的愛情，居然輸給了這短短的兩年……

“可是有些東西還是沒有變。老闆，來一包雞蛋仔。”言似乎察覺到什麼，剛好他們經過一攤賣雞蛋仔的小檔口，便爽快地點了一包雞蛋仔。

那是用雞蛋、麵粉和糖做的小點心，簡單美味又便宜。

“好，馬上來。”

開小檔口的是一對夫妻，年過六旬，滿頭白髮，飽經風霜的臉上都掛著幸福的笑容。

熱騰騰的雞蛋仔馬上就做好了，老婆婆用凍得發紅的手笨拙地裝入紙袋裡，雙手遞給言，“趁熱吃吧。”

“謝謝。”付完錢，言分了一些給她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一直挽著他手臂的雨凝懶懶的伸手拿了一顆，嚐了嚐，不以為然地說：“普普通通。你喜歡吃雞蛋仔的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以前給鈴蘭當司機的時候常經過這裡，看那公公婆婆相濡以沫地守著這小生意，真的讓我又羨慕又敬佩。吃著他們做的雞蛋仔就覺得特別有味道。”

鈴蘭也嚐了一口。甜甜的，滲滿了幸福的味道。

臉上終於露出了一抹淺笑。

“哦～原來你是羨慕人家？”雨凝挽緊他的手臂，側著頭撒嬌地說：“我們老了以後也會像那公公婆婆一樣恩愛！”

“你就那麼想嫁給我啊？”言敲了敲她的小腦袋。

雨凝的臉馬上紅了，害羞地嘟起小嘴，輕聲咕噥：

“你要娶我我還不肯呢！”

一陣刺骨的寒風吹來，鈴蘭凍得繼續打了幾個噴嚏。

“你可能感冒了，怎麼剛退燒又感冒了？”言緊張起來。

“沒事，我身體虛弱，動不動就病。你們不要靠我那麼近，會傳染的。”

言脫下外套披在鈴蘭身上，不滿地嚷嚷：“看！連照顧自己都不會，還要一個人去住酒店？我告訴你，在你回法國之前，一定要住在我家。讓我盯著你，要是你又病了，我怎麼對得起段老先生？”

該不會是裝病故意賴在他家吧？

雨凝臉色馬上沉了下來，帶著淡淡的嘲諷說：

“小姐的身體還真是嬌滴滴，一病起來就沒完沒了……”

“你瞎扯什麼？”言轉過頭，奇怪地看著她問。

“說笑的。”她的臉馬上由陰轉睛，燦爛地笑著說，“對了，小姐，你什麼時候回法國呢？”

“暫時……還不知道。”

被她一問，又掉進那回憶的苦海里。

當時為了那僅存的尊嚴只想走得遠遠的，所以急匆匆地買了一張單程機票，倒沒想過什麼時候回去……還要不要回去……

回去了又該怎麼去面對那兩個人？聽他滿面抱歉地說句對不起？還是聽她炫耀如何打敗自己搶走了男友？這些對鈴蘭來說都殘忍了。與其面對，還不如逃避。

“不知道？你不是趁校放假回來的嗎？不是要在開之前就得回去嗎？”

雨凝臉上閃過慌亂的神色。

她很清楚鈴蘭的存在對她來說是多麼大的威脅。

“離開還有一段時間呢，跟你們重逢這麼開心，也不急著回去了。而且……難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