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這個做丫鬟的又能怎麼樣呢?
“悅己,大哥在嗎?”
“在,就在屋裡。”
兩人說著進了臥房,只見連雲正坐在梳妝檯前,對著面前雕刻精緻的銅鏡。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而他居然還拿著這件兇器在脖子上比來比去。
在蘇毓秀看來,這一幕怎麼都是“想不開”的樣子。不會吧,大哥他想自殺?為什麼呢?蘇毓秀不解地緊緊握起小拳頭,心中臆測著:難道是剛才她和杜姑娘的對話被大哥聽到了,所以……
蘇毓秀越想越害怕,身隨心動,一提氣,眨眼間便來到連雲的身旁,並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匕首。看著手中閃著銀光的匕首,蘇毓秀這才鬆了口氣。她忍不住斥責道:“大哥,有什麼想不開的,你居然要用這種方式解決?”
本以為連雲的反應不是激動即是沮喪,可誰想他卻悠閒地將手肘頂在梳妝檯上,左手成拳托住頭,閒閒地問:“毓秀,我還想問你,我該有什麼地方想不開?”
瞧他的疑惑與無辜不像假裝,不禁令蘇毓秀懷疑自己是想太多了。可馬上再一想,又覺得不對。倘若不是想不開,那大哥好好的拿把匕首做什麼?她懷疑的同時,將目光移到右手的刀刃上,問:“你不是想不開,那幹嗎拿著匕首在脖子上比來比去的?”她直白地將她的疑惑道出。
連雲一聽,失笑地從她手裡取回那把匕首,“毓秀,我要糾正一點,我不是拿它在脖子上比劃,而是下巴。”他說著,做了個示範動作。
“有什麼區別?”
“區別大了,對著脖子的是想自殺,而對著下巴的卻是……”他賣關子似的在關鍵地方停住。
“什麼?”蘇毓秀配合地追問。
“刮鬍子。”
啊?!因上面的這三個字,蘇毓秀結結實實地呆了好一陣子,而她身後的悅己暗暗地掩嘴偷笑。為了把這方小小的天地留給這小兩口,更為了預防自己失控地笑出聲來,悅己默默地退下。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連雲和蘇毓秀二人。
因為剛才的出糗,蘇毓秀尷尬地急於改變話題,她又抽回連雲手裡的匕首,提議道:“大哥,我來幫你,可好?”
“你會嗎?”連雲不太相信。
“怎麼不會?”蘇毓秀有些好笑地反問,然後提醒他,“大哥,你忘了嗎?我經常會替一些小動物剃毛的。當然,刮鬍子亦不在話下。”
她的自信卻只能讓連雲的表情變得無奈,哎,被人拿來跟“猴子”比有什麼好樂的?不過雖然心裡這麼想,他卻也沒有拒絕她的“好意”。
於是,蘇毓秀指使著連雲抬頭、側臉,再試了試刀刃的鋒利程度後,便動起手來。許是以前真的積累了不少經驗,她剃起來意外的順手,一邊小心翼翼地使著刀刃,一邊竟還有餘力聊天:“大哥,為什麼突然想到剃鬍子?”她好奇地問道。
“因為你。”連雲閉著眼睛理所當然地說。
“我?”蘇毓秀不解。明明是他的事,怎麼也扯到了她頭上?
“大前天晚上。”連雲淡淡地提示。
蘇毓秀稍微一想,就明白什麼意思了。她的臉“刷”地一紅,手上的動作也隨之一僵,差點就劃破了連雲的臉。她低呼一聲,趕緊收回刀子。在這種情況下使刀子可是會出人命的。
勉強穩定情緒後,蘇毓秀小嘴微微一噘,嗔怪道:“大哥,你瞎說什麼?”
“我可沒瞎說。”連雲居然還一本正經地反駁,“確實是你嫌它癢,所以……”
下面的話不是他臉皮不夠厚,不好意思再說下去,而是因為一隻纖長玉白的素手緊緊捂住了他的嘴。這隻手的主人不言而喻,乃蘇毓秀是也。
連雲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