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越往下彎,直不起來,後來直接壓到腿部神經,連路也漸漸走不了了,只得送進醫院做手術了。
老人的腰部裡面放進了幾塊鋼板。鋼板幾塊就上萬了。這筆錢,顧申覺得心疼,又覺得顧家那些人在欺負自己的母親,所以在飯桌上一直念念叨叨的,惹得華年當時又白了顧申一眼,心底更覺得顧申沒事找事做,更是厭煩他。
華年一邊問起顧申爺爺的時候,一邊回想起以前,心底忍不住嘆了一聲。
不知道是因為跟顧申靠得太近了,還是因為突然明白事理了,她這次終於不覺得顧申沒事找事幹了,反而也替顧申的母親委屈了。
顧申將自己爺爺的事情大概講了一下,他的重點不是在錢的問題,而是公不公平的問題上。
顧申的母親顧文柳在家裡排行第二,不尷不尬的位置,顧申的爺爺奶奶一個偏心顧文柳的姐姐也就是顧申的姑媽,一個則偏心於顧文柳的弟弟。
在當年,顧文柳還沒有成家的時候,顧文柳的姐姐被父母花了大錢送去有名的重點學校讀書,而顧文柳則是就讀於普普通通的學校。但即便如此,顧文柳的姐姐仍是考不上中學,連小學都沒畢業就嚷著要去做生意了。
好吧,要做生意的話,顧文柳的父母也沒有攔著,很支援顧文柳姐姐的決定,甚至讓當時在讀書的顧文柳也不要讀,用一個“讀書讀得再好也賺不了大錢”這個理由,讓顧文柳直接輟學了。
顧文柳是一個孝順父母的人,既然父母這樣說了,顧文柳自然也沒有再繼續讀下去了。
而顧文柳的姐姐子讀書不行,做生意也不行,家裡開了一個賣電器的鋪子,掌櫃的就兩個人。
顧文柳的姐姐一直藉著困了累了的理由,要不就是去睡覺,要不就是坐在電視旁看電視,客人多的時候,任憑顧文柳忙得分身乏術,顧文柳的姐姐仍是我行我素的。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顧文柳跟自己的姐姐成家了,各自娶了夫婿之後仍是沒有什麼變化。鋪子裡賺的錢,大家一起花,辛苦的活就顧文柳一個人包了。
這種吃公家飯的日子,顧文柳的丈夫顧氏就一直很不滿。顧氏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好吃懶做,又靠著父母的溺愛一直向自己的妹妹伸手要錢的女人了。
直到後來分家的時候,顧申才出生了。
顧氏的身體一直都比不得常人健康,他的身體需要很多的營養,但一直吃著公家飯,顧文柳若是給他買了什麼補品,顧文柳的姐姐姐夫就會說他們也必須有一份。這樣,顧氏自然不敢提說要買補品了。
這樣的日子拖久了,顧氏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差,連孩子都流產了幾個。直到分家了,可以自己做主,自己管自己的錢,顧氏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但這種幸福的日子沒有過多久,顧文柳的父母就因為年紀大了,各種大小病都找上門了。需要錢的地方很多,就連顧文柳的母親動手術這筆錢都要顧文柳一個人出大錢,而顧文柳的姐姐那一家人卻死都不肯出一分錢。
顧氏去要錢的時候,顧文柳的姐姐只會嚷著沒錢。而顧氏的公公則在勸說,顧文柳的姐姐沒本事賺不到什麼錢,就不要跟她要錢了。
顧文柳自己也只能勸著顧氏,說要家和萬事興。
然後,顧氏的婆婆動手術這一筆費用就顧文柳這一家人咬著牙,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給了。
有了這個開端之後,接下來兩個老人家的醫藥費營養費那些,都會源源不斷地從顧文柳這裡拿走。雖然都是一些小錢,但小錢攢多了,雪球越滾越大,小錢就慢慢匯聚成大錢了。
顧申講到這裡的時候,他早已神采奕奕,完全沒了剛才昏昏欲睡的模樣。顧申甚至要咬牙切齒著,已經不顧華年在身旁,露出了他對姑媽那一家人的討厭情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