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起了前面的這塊草地。
徐起新:“那個時候,你一點也不相信你還可以重新開始踢球。你覺得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什麼都不可能重來了。
“所以我就想,如果我把當年被沒收的那架滑翔機又帶到你的面前,讓你看著我開著它一路從山坡上滑翔下去,你是不是就能相信了。”
祁峰和徐起新一起,在這架滑翔機上花了好多好多個小時,卻是現在才從對方的口中聽到這些話語。
那竟讓他一時失語。
祁峰看看徐起新,又看看那架正在準備就緒的小滑翔機。
他的視線在兩者之間來回又來回了好多趟,然後才試著說道:“你……你都沒和我說起過。”
徐起新:“對,因為我才把它搭出了個外型,你就已經回來踢球了。我覺得把它重新造出來還是很有意義的,但我還沒想好新願望。”
祁峰:“那你……那你現在想出來了嗎?”
徐起新:“還沒有。”
徐起新看向不遠處的小滑翔機,工人已經向他做出了準備就緒的手勢了,於是他也和對方揮揮手,並在那之後轉向祁峰。
徐起新:“但今天是個很有意義的日子。明天你就要首發出戰u19a的嘉陵德比了,正好她已經準備好了。我覺得,我們該帶她出來,兜個風。”
祁峰被感動壞了。
他深吸氣了好幾次,但一時半會兒之間,他根本連一點話都說不出來。
可徐起新卻偏偏還選在了這種時候跟他說抱歉。
徐起新:“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和你說道歉的話。但我也一直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你提起它。”
說著,徐起新看向祁峰,他動了動嘴唇,卻是沒有出聲。
他似乎是在用眼神詢問——我們是不是可以走到滑翔機前再說?
祁峰點了點頭。
於是徐起新便向他伸出手來,在祁峰也把手伸過去的時候很用力地握緊了他。
徐起新:“在我剛剛升上馬競二隊的時候,我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認真關心你的情況。”
祁峰已經不太記得徐起新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升到馬競二隊的了。
畢竟,他家起新在進到馬競的青訓營之後,一路躥升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值得記得的日子也實在是太多了。
於是他想都不想就笑著說道:“那可是馬競二隊,雖然你在那裡踢的是西丙聯賽,但那也是馬競的二隊。”
徐起新:“就算那是馬競的一線隊,我也不該這樣!”
說著這句話的徐起新並沒有用很大的聲音,可他的語氣和語調卻是讓祁峰感受到了那種不同尋常。
徐起新:“不管當時我去到了哪傢俱樂部,在哪座球場進了球,我都不應該這樣。在你最需要關心和安慰的時候,我卻一點也沒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我讓你……讓你甚至沒法和我開口說那些。所以直到半年前的時候,我還在對你說——‘代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祁峰的母親在那年去世的事是徐起新無論如何也難以開口說起的。
即便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