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的情況下只能站在校門口等著,也就不會有之後的那一系列情況。
只不過,一中的校服雖然是有了,卻是因為時間緊迫而找不到足夠合適的尺碼。
這套校服的長褲穿在他的身上短了一截,看起來像是尷尷尬尬的“八分褲”。上衣的袖子蓋不過手腕,肩膀和胸口那裡也很緊。
但穿著它走進嘉陵一中的小門,總比穿著便裝進去要讓人感到自在。
等到徐起新把一切都準備就緒,也努力把腕上的手錶藏到上衣的袖子裡,他就從衣帽間裡走了出去。
當門開啟時,他就與站在他臥室門前的自家老爸打了個既驚喜又意外的照面。
那一瞬間的情形著實有些尷尬。
作為父親的那個男人顯然已經在門口已經稍站了一會兒了,卻因為沒想好自己的開場白而在那兒久久都沒有敲門。正猶猶豫豫地抬手呢,兒子看到他了。
至於身為兒子的徐起新,他則在應該憂鬱靜養的時候,被剛從外地回來的父親抓到了偷穿高中校服出門的一幕。
說來也有意思,徐起新的父親是個作風強硬的高新科技公司創始人。
他的母親則也是個做事雷厲風行的大女人,在孩子的父親艱難創業的時候,不僅帶著徐起新去到了能讓她更容易一個人帶孩子的嘉維,還用賺取到的薪水支撐著家庭。
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居然養出了徐起新這麼一個性格沉穩卻還很溫柔的兒子。
彷彿這個孩子來到他們的身邊,就是來替他們說出那些被藏在心裡的,絕不輕易說出的話的。
父子二人都輕咳一聲。
徐起新試探著問道:“我們……下去說?”
徐父:“就進你房間說。你穿著這身衣服,坐在客廳裡,一會兒被人看到怎麼辦?”
徐起新看了看在自己身上短了不止一點點的這套校服,都被他老爸窘迫的樣子給逗笑了:“那我把衣服換回去。”
徐父:“衣服換了也進你房間說。怎麼?孩子大了就不能讓爸媽進你屋了啊?”
徐起新也不關門,就只是回到衣帽間裡,把衣服換下來重新掛好。
從小到大,他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在自己父親的身邊,可他卻一點也不怕對方。不僅如此,他還相當瞭解他那心口不一的父親。甚至他的爸爸每次和媽媽吵了架,都還會來找他做場外援助。
徐起新:“爸,你有悄悄話要跟我說呢?”
徐父:“我就是有點小事情要跟你,談談。”
徐起新臥室的房門開啟又關上。
在談話開始後,徐父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因為你在icu病房的時候我沒有飛去馬德里看你,你媽對我的意見很大。”
徐起新認真地做起了閱讀理解,卻是謹慎地沒有馬上開口。
他在等,等他父親透過第二句話來定下這段“悄悄話”的主要基調。
徐父:“你回家這麼久,你媽都只在你面前和我和樂融融的。你一不在,她連話都不跟我說了!一家人怎麼可以這樣呢?”
徐起新險些沒能繃住,並低下頭去,企圖以此來掩飾自己嘴角的弧度。
等穩住了之後,他才說道:“嗯,這個問題挺嚴峻的。”
在徐起新的臥室裡,徐父站著和他倒了很久的苦水。
這導致徐起新也只能站著聽。
一開始的時候,他是需要去努力忍笑的。可聽到後來,他又無奈了起來,並走到了自己的床邊,輕輕靠著床尾的架子。
徐父:“你媽那時候已經去了馬德里了,如果我也趕過去了,那麼大一個公司也沒個人坐鎮,那算什麼?我兒子難道不回來了嗎?我說我們要相信兒子,相信醫學、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