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的時候,氣氛會變得很曖昧。
然後他就會意識到,在那種氣氛之下,他想的不是和祁峰擊個掌,也不是互相擁抱一下。
他想要的,是一個吻。
就像他之前和祁峰交換過的,印在耳朵後面靠下位置的那種吻。
但是要更深一些,再深一些。
他想要試試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但他們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原本讓他以為會保持一輩子友誼的那種朋友。
這種突然的變化讓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採取行動。
想要試著和祁峰接個吻,嚐嚐那是什麼樣的滋味是容易的。
只要他去做就可以了。
他知道自己渴望的這個人一定不會先是一把推開他,然後再對他揮拳頭的。
又或者,收穫這些就能讓他吻到對方,他其實並不介意。
可那以後呢?
他該怎麼對祁峰說?
如果祁峰不願意,又是不是有拒絕他的空間?
畢竟,他不僅是祁峰的俱樂部主席,還是祁峰的經紀人。
更讓祁峰介意的,是他還以經紀人的身份為祁峰的復健花了錢。
當徐起新意識到這些很可能會讓祁峰沒法依照真實的意願拒絕他的時候,他剛剛從德國訂購了一臺讓祁峰很喜歡的,名為footbonaut的“發球機”。
——價值一百萬歐元。
用來討人歡心的昂貴禮物反而讓徐起新感覺到縛手縛腳了。
並且,祁峰還開始躲著他的視線了。
於是徐起新想:我該往後退一點吧,起碼給他留出可以呼吸的距離。
可現在,祁峰躲的都已經不止是他的視線了。
手機的電話鈴音在這個時候突兀地響起,那讓徐起新看都沒看就立刻接起了電話。
可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卻是一下就澆滅了他的期待。
“徐總,技術員說發球機已經檢修除錯好了,明天早上開機就能直接用。”
“好,麻煩你跟他們說一句辛苦了。”
“我已經說了,現在就讓人把他們送回去。”
在電話被結束通話以後,“夜間曲”歌單裡的下一首西班牙語歌便在臥室裡播放起來。
‘她們想要迷惑我,用漂亮臉蛋,性感的身體。’
‘但我的腦袋裡只有你,只有你。’
‘你讓我神魂顛倒,讓我無法自控。’
徐起新:“天貓精靈。”
天貓精靈:“嗨,我在。”
徐起新:“倒回上一首歌,單曲迴圈。”
於是那首歌詞惹火的西班牙語歌便再度在這個房間裡播放起來,徐起新也帶著要換的衣服走進了和臥室相連的那間浴室。
‘告訴我,你想整晚都和我在一起嗎?’
‘我會把你帶去我的浴室,讓熱水打溼你。’
淋浴間裡的花灑被開啟,那讓熱水從頂上灑落下來。
‘告訴我,你喜歡我對你粗魯一點嗎?’
‘我會讓你抓著我的背,讓你為我失控喊叫。’
徐起新閉上眼睛,兩人一起登上塞維利亞主教堂塔頂的情景就出現在腦海中。
陽光灑落在身旁男孩的身上,讓他轉回頭來看著自己露出笑容的樣子特別的好看。
‘現在告訴我,你想整晚都和我在一起。’
‘我會抱你去我的臥室,告訴你好戲這才開始。’
再然後,想象就代替了真實的記憶。
隨著那些迷亂的畫面再次衝擊起理智,徐起新在深呼吸了幾次之後關上了花灑。
祁峰的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