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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高氣傲,而且不服人勸。小弟前次略說了幾句,險些兒與我反目。據我看來,惟恐五弟將來要從這上頭受害呢。”徐慶道:“四弟再休提起。那日要不是你說他,他如何會私自賭氣走了呢。全是你多嘴的不好。那有你三哥也不會說話,也不勸他的好呢。”盧方見徐慶抱怨蔣平,惟恐他二人分爭起來,便道:“事已至此,別的暫且不必提了。只是五弟此去倘有疏虞,那時怎了?劣兄意欲親赴東京尋找尋找,不知眾位賢弟以為如何?”蔣平道:“此事又何必大哥前往。既是小弟多言,他賭氣去了。莫若小弟去尋他回來就是了。”韓彰道:“四弟是斷然去不得的。”蔣平道:“卻是為何?”韓彰道:“五弟這一去必要與姓展的分個高下,倘若得了上風,那還罷了;他若拜了下風,再想起你的前言,如何還肯回來。你是斷然去不得的。”徐慶接言道:“待小弟前去如何?”盧方聽了,卻不言語,知道徐慶為人粗魯,是個渾愣。他這一去,不但不能找回五弟──巧咧,倒要鬧出事來。韓彰見盧方不語,心中早已明白了,便道:“三弟要去,待劣兄與你同去如何?”盧方聽韓彰要與徐慶同去,方答言道:“若得二弟同去,劣兄稍覺放心。”蔣平道:“此事因我起見。如何二哥三哥辛苦,小弟倒安逸呢?莫若小弟也同去走一遭如何?”盧方也不等韓彰徐慶說,便答言道:“若是四弟同去,劣兄更覺放心。明日就與三位賢弟餞行便了。”

忽見莊丁進來稟道:“外面有鳳陽府柳家莊柳員外求見。”盧方聽了,便問道:“此係何人?”蔣平道:“弟知此人,他乃金頭太歲甘豹的徒弟,姓柳名青,綽號白麵判官。不知他來此為著何事?”盧方道:“三位賢弟且先回避,待劣兄見他,看是如何。”吩咐莊丁:“快請。”盧方也就迎了出去。柳青同了莊丁進來,見他身量卻不高大,衣服甚是鮮明,白馥馥一張麵皮,暗含著惡態,疊暴著環睛,明露著鬼計多端。彼此相見,各通姓名。盧方便執手,讓到待客廳上,就座獻茶。

盧爺便問道:“久仰芳名,未能奉謁。今蒙降臨,有屈臺駕。不知有何見教?敢乞明示。”柳青道:“小弟此來不為別事。只因仰慕盧兄行俠尚義,故此斗膽前來,殊覺冒昧。大約說出此事,決不見責。只因敝處太守孫珍乃兵馬司孫榮之子,卻是太師龐吉之外孫。此人淫慾貪婪,剝削民脂,造惡多端,概難盡述。刻下為與龐吉慶壽,他備得松景八盆,其中暗藏黃金千兩,以為趨奉獻媚之資。小弟打聽得真實,意欲將此金劫下。非是小弟貪愛此金,因敝處連年荒旱,即以此金變了價,買糧米賑濟,以抒民困。奈弟獨力難成,故此不辭跋涉,仰望盧兄幫助是幸!”盧方聽了,便道:“弟蝸居山莊,原是本分人家。雖有微名,並非要結而得。至行劫竊取之事,更不是我盧方所為。足下此來,竟自徒勞。本欲款留幾日,惟恐有誤足下正事,反為不美。莫若足下早早另為打算。”說罷,一執手道:“請了。”柳青聽盧方之言,只氣得滿面通紅,把個白麵判官竟成了紅面判官了。暗道:“真乃聞名不如見面。原來盧方是這等人。如此看來,義在那裡?我柳青來的不是路了。”站起身來,也說一個“請”字,頭也不回,竟出門去了。

誰知莊門卻是兩個相連,只見那邊莊門出來一個莊丁,迎頭攔住道:“柳員外暫停貴步。我們三位員外到了。”柳青回頭一看,只見三個人自那邊過來。仔細留神,見三個人高矮不等,胖瘦不一,各具一種豪俠氣概。柳青只得止步,問道:“你家大員外既已拒絕於我,三位又系何人?請言其詳。”蔣平向前道:“柳兄不認得小弟了麼?小弟蔣平。”指著二爺三爺道:“此是我二哥韓彰。此是我三哥徐慶。”柳青道:“久仰,久仰!失敬,失敬!請了。”說罷,回身就走。

蔣平趕上前,說道:“柳兄不要如此。方才之事弟等皆知。非是俺大哥見義不為,只因這些日子心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