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天位修為果然厲害,這樣看來,頂多只有出十招的時間,那頭野猴子就
要殺來了,不過……”花天邪笑道:“如果十招之內你能保住性命,我們今日放你一
馬又有何不可?”
泉櫻收攝心神,不受敵人挑撥,但是在聽到“我們”兩字時,仍是吃了一驚,跟
著便看到一襲鮮紅色身影,在敵人身邊毫無預兆地出現,強大的光與熱,瞬間朝自己
轟流過來……
楓兒仍然在地牢裡,沒有離開。雖然那日天草四郎曾打算私放犯人,但楓兒知曉
這不是織田香本意後,便拒絕了他的好意。
“宗次郎,你真的……像你師父說的那樣嗎?”
想起那天的對話,楓兒就覺得心裡很亂。一直以來自己是覺得宗次郎這孩子有點
奇怪,但想說如果他一切正常,那也不可能以孩童之身修練成天位力量,因此不以為
意,卻哪裡想得到他居然是如此怪法,就連生命型態都與自己大不相同。
不是人類,也無法被歸類於魔族,這個前所未有的異種生物,赫然有著自己所不
能理解的思考方式。
那天與天草的談話中,最讓楓兒震驚的,就是北海道連番血案的真相。從天草四
郎口中,楓兒終於知道,在北海道大開殺戒,血染荒山的兇手固然是奇雷斯,但是以
換取他自由為條件,讓他去北海道大殺一場的人,卻是織田香自己。
當時,蘭斯洛以“柳生一刀”之名,侵入京都城,擄走泉櫻,自己曾好奇地問宗
次郎,為何他不在場守護?他回答說北海道發生兇案,正在接見使者調查,而自己不
加思索地提出了協助調查的要求。到了北海道後,自己卻驚訝地發現,兇案的確切發
生時間,是在宗次郎與自己的談話之後,那時便感到很訝異,難道宗次郎能夠未卜先
知,預知北海道兇案的發生?
“和你說話的那時候,北海道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但是當你提出要和她一起去查
案,她為了不讓謊話穿幫,所以就把它變成事實。”
天草四郎道:“這丫頭看起來單純,其實心思很細密,我當初為了怕她在我面前
弄鬼,所以教育的時候把誠實放在第一位,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對人說謊,只要說出來,
就一定要做到……唉,那時候以為只要她誠實,我就來得及阻止她犯錯,沒有想到事
情會變成這樣子。”
根據天草四郎的說法,他雖然教育織田香何謂對錯,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
不可以做,但因為彼此間思考模式的不同,他也無法揣測當自己的教育彼此相沖突時,
織田香會如何取決。
就像是太古魔道中程式系統,織田香一切的思考、判斷,都依照理論而行,快速
直接,但卻在細微轉圜上出現問題。由於當初接受的輸入命令,是把“誠實”放在第
一順位,所以在作出判斷時,她毫不猶豫地就為了維持自己的“誠實”,犧牲掉大量
人命來圓謊。
“奇雷斯和她有一點親戚關係,不過也沒有多親就是了,每次見面都是打過來殺
過去,後來被我們聯手監禁,安分了一段時間,那丫頭這次為了圓謊,就把他放出去
殺人,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斥責了她一頓,卻已於事無補了。”
天草四郎很慨嘆地說著,對於自己未能善盡教養之職,以致傷及無辜同胞,顯得
非常地懊惱。楓兒倒不覺得應該責備他什麼,像天草四郎這樣的大魔頭,縱劍江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