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友的旁邊,用力揮舞了下大刀,我的戰友的頭顱就被那大刀給削下來,我看到我的戰友的頭滾落在地,我看到他的無頭的身體鈍重地倒了下去,我被震驚了。我當時意識到我是在戰場上,我是在怎樣殘酷的一個戰場上!”
夜獨泓喝了口梅酒,他喝了很多種酒,也是喝了很多量的酒,此時已醉,心神恍惚,說:“我現在還記得那顆頭血淋淋的模樣,剛才還跟我說話呢,轉眼間就成了一顆血淋淋的頭。你是不知道,那種恐怖,無可比擬。”
“但是我聽你說過,你是想建立軍隊,你沒想過建立軍隊後,會發生新的戰爭,然後,就有人跟你有同樣的經歷?”悟法說,“我不知道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夜獨泓說:“我是有想過建立軍隊,可是,我想到可能會有人因為我的軍隊而遭遇悲劇,我就擱置了我的想法。然後我就從小山峰到古雨鎮,不再著急去建立一支隊伍。”
悟法說:“原來如此。你這個人,很多時候心裡有事不說,而是一個人悶頭去想,這樣,有時候並解決不了問題。可能這是你的性格,一時改變不了。”
夜獨泓和悟法交談很久,他們喝了很多酒,喝得爛醉如泥。然後兩人倒在甲板上,仰面呢喃。
第一百六十八章 奇異大觀
小山峰。皓月當空。
小山峰上有一個鵝卵石壘成的小屋,屋內住著蘇雨。今夜月色好,蘇雨從石頭屋出來,面對滿地清輝,心神悠悠。近日,蘇雨在小山峰的很多時間都用來鑽研峰頂石林裡的無名術,她每用心研究一次,都有所收穫,這樣積累起來,在無名術上的收穫頗豐。蘇雨也不清楚在無名術方面到底達到什麼程度,他在學習無名術時,越來越感覺到這無名術的博大精深,很多原本以為固定不變的東西,在仔細琢磨後,都會發現新的內涵,新的層次,新的領域。蘇雨想,這無名術真是變化莫測。
無名術的初始階段,是夜獨泓和蘇雨一起修煉的,此法術之魅力,兩人領略後都震驚不已。可是現在蘇雨只能一個人學習無名術。連個探討的人也沒有。蘇雨在這個月夜,想起和夜獨泓在一起的時光,她也不清楚是為何,有些思念夜獨泓。
小山峰上有溫泉,蘇雨時常泡溫泉,在泡溫泉的過程中,蘇雨會思考無名術的精要,幾乎每次思索都有所獲。蘇雨在無名術上的成就是可觀的,可惜的是,很多東西夜獨泓都接觸不到。
小山峰下有一片樹林,次晨,蘇雨從小山峰上下來,在樹林裡徜徉。
蘇雨首先見到的是扛著碑的男人,他背上還是揹著碑,他的身體就這麼駝著,“你背上總是揹著這麼一塊碑,不知道你現在的本領怎樣?”蘇雨打量著這男人,男人笑眯眯看著蘇雨。
男人說:“我的本領大增,我遠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使動法術,讓天地震動。”這位男人說的話有些誇張,但他現在的法術的確是不容小覷。
“哦?”蘇雨有驚訝,“你的法術練到什麼程度了?我想看看,你演示一下。”
男人在樹林裡稍微轉了下,遇到十隻半人高的刺蝟,它們個個兇相畢露,讓人望之膽寒。男人眉毛一掃,衣袂飄飄,雙手上託,背上的黝黑石碑就在他的背上旋轉起來,碑的周身泛著藍光,男人背上的石碑越轉越快,藍色的光一片片打在刺蝟身上,就已有幾隻刺蝟被光片死。男人快步上前,雙手舉碑,大碑從空蓋下,悶在好幾只刺蝟身上,那些刺蝟哪裡能承受得起這樣一擊,都在地上不能動彈。男人又用碑連續拍了幾下,剩下的刺蝟都紛紛倒斃。
蘇雨轉過身,射箭的男人在一棵樹後面貓著,正準備射一隻梅花鹿,蘇雨叫過來那男人,說:“先別射鹿,我先問問你,你的弓箭現在怎麼樣?”
那男人收箭於箭袋,抹了一下頭上細密的汗,微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