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站在跟前的是個跟自己無關的陌生人好像朱梓源方才說的狠話不是對她說的,她只輕輕搖了搖頭,“朱梓源,真沒想到,落到這步田地,你仍是不知悔改。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不及朱梓源再說話,方耶茹看也不看朱梓源一眼。看一眼周掌櫃,笑著道,“周掌櫃,站在朱家錢莊前,唯一能說上話的是你們的林姨娘,難道你不過來行個禮麼?”
周掌櫃已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的慌了心神,擦擦額上冷汗,看一眼站在一旁的林採兮,趨步上前,恭恭敬敬的道,“見過林姨娘。”
林採兮忙欠身還禮,“周掌櫃不必多禮。”
方耶語輕輕挽住林採兮的胳膊揚聲道,“採兮姐姐,咱們不要站在這裡了,瞧著一些不乾不淨的東西,髒了咱們的眼。”
周掌櫃適時說道,“大小姐二小姐,林姨娘,不如去錢莊裡坐坐吧。”
方耶語笑著道,“那敢情好,周掌櫃,我們可要謝謝您了。”說著挽著林採兮的胳膊轉身徑自走進錢莊,方耶茹也緊跟著進去。
朱梓源站在原地,心頭的怨恨一陣高過一陣襲上心頭,他冷冷的笑了笑,快速轉身,準備轉向下一家錢莊。
林採兮不經意間回頭看見朱梓源飛快轉身而去的身影,稍一思慮,便開口道,“周掌櫃,三少爺是來錢莊拿錢的麼?”
周掌櫃忙回道,“林姨娘,是的,三少爺說府裡近日要採購一些衣料藥材,需要一大筆錢,讓我下午準備好。幸好有二小姐出言提醒,不然。我這條命可就保不住了。”
林採兮沉聲道,“周掌櫃,你即可命人去轉告城內的各家錢莊,但凡三少爺要錢,一律不準給。另外,也去轉告別家的錢莊商鋪,防止三少爺打著朱府的名義借錢。”
周掌櫃這才想起這件極其重要的事,來不及跟林採兮道歉,便轉身急著去安排了。
林採兮心思一轉,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朱梓峻竟然忘記了?這幾日都沒見他去上房,他在忙些什麼?
“採兮?”方耶茹輕聲喚她。
林採兮回過神對她笑笑,“耶茹,咱們坐下說話吧。”
“採兮姐姐,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呢。”方耶語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可能近幾天沒休息好的原因。”林採兮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可卻瞞不過方耶茹的眼。
方耶茹柔聲道,“採兮,最近府裡不太安生吧?”
林採兮知道也瞞不過方耶茹,苦笑著道,“趕出去兩個,應該能安生一段日子了。”
“採兮姐姐,老夫人這回趕的好,就該將他們都趕出去,一對狗男女,還想做情聖,真讓人噁心。”方耶語的性子仍是那般直爽乾脆,說出的話字字點人要害。
林採兮不禁啞然失笑,當即心下便豁然開朗了,她這話兒說的極對,一對狗男女還上演苦情鴛鴦的戲碼,實在令人生厭。
三人坐在錢莊內說說笑笑,一直到了傍晚時分,才言猶未盡依依不捨的從錢莊分別,方耶語又跟林採兮定好過幾日派人去朱府接她到方府裡玩玩,林採兮答應了,她才放開林採兮的手跟方耶茹離開。
大牢內,朱梓峻將葛小五失蹤的訊息告訴童欣,童欣臉色愈發蒼白,她擔心葛小五是被人擄走,但當她聽說葛媽媽也一同消失後,蒼白的臉色才漸漸緩過來,有了些血色。
“童姨娘,我想您應該知道葛小五在哪裡,您應該明白單靠張秉一人之力是很難保護兩個人的,更何況葛媽媽現在身患重病。”
朱梓峻不說,童欣當然也知道這些道理,她抬眼看看站在跟前的朱梓峻,問道,“二少爺,方大人可信麼?”
朱梓峻點點頭,“你放心,他是爺的人。”
“好。”童欣從草蓆上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