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氣息,心頭浮上一層喜悅,她緩緩低下頭來,湊近朱梓源的耳朵,用極低的只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梓源,你在我心裡是最好的。”
朱梓源彷彿聽懂她的話,背脊猛然抖了抖,雙手用力環住孔白薇的腿往上託了託,步子邁的更加沉穩。走到花轎跟前,站在轎門口的丫環早已用雙手將轎簾撩了起來,朱梓源轉過身來,將背上的新娘子慢慢的放到轎子裡,直起腰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又嘿嘿的笑了起來。
新娘子坐上了八人抬的轎子,前面的轎伕吆喝了一聲,眾人一起用力,將轎子穩穩當當的抬了起來,此時馬童也牽過來一批大紅馬,扶著朱梓源上馬以後輕輕的在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馬便緩緩的朝前走去,眾人也抬著轎子跟在後邊,轎子出了院門,從衚衕裡向西拐向一條大道。
騎在大馬上的朱梓源此時也是神情飛揚,左顧右盼,大街上的人也紛紛停下腳步,指著朱梓源交頭接耳,朱梓源看到這個情景將頭抬得更加高了,一大幫頑童跟在轎子後邊,邊跑邊唱:新娘子,坐花轎,搖一搖,抱一抱有幾個調皮的孩子不時的跑到轎子跟前,想掀開窗戶的簾子看看新娘的摸樣,被跟在轎子旁邊的丫環笑罵著攔下,龐大的隊伍沿著止安城大街轉了一圈以後拐到另外一條街由這裡到了朱府的大門。
等轎伕將轎子放到地上以後,朱梓源此時已經下馬在旁邊等著了,一看到轎子落穩,不等別人吩咐便幾個大步走到轎門口,背轉過身來,腳腰微微躬下,孔白薇在丫環的攙扶出了轎子,穩穩的趴在了朱梓源背上,朱梓源將雙手依然往背後一環,微微用力,將身子直了起來邁過第一道門檻,進了二門,朱梓源慢慢的將新娘子放下。站在了孔白薇旁邊, 一旁的老婆子上來將拴在新郎身上的紅綢帶解下來一頭遞到新娘手裡,另一頭自然便在朱梓源手裡,新郎走在前頭,牽著新娘邁進二門,新娘在丫環的攙扶下邁過燒的旺旺的火盆,旁邊的老婆子在旁邊喊道,新娘子進火門了,以後的日子越過越紅火噢,走到院子中央,到了天地桌前停了下來,老夫人和姨奶奶也早已就坐,司儀高聲喊道,一拜天地,朱梓源和孔白薇將腰彎了下去,司儀接著喊道,二拜高堂,姨奶奶滿臉紅光,看著面前的這對新人直喊,免了免了拜完老夫人和姨奶奶,司儀又喊道,夫妻對拜,朱梓源轉過身子,對著新娘子深深的拜了下去,頭上戴的狀元帽一下子就碰到了新娘子的頭上,又引來周圍的一場大笑,司儀也帶著笑音喊道,送入洞房,等在一旁的老婆子連忙過來,攙起孔白薇將二人帶入了洞房。
這一日的閒林採兮是偷不到了,一大早在府裡轉了轉便直接去了會客廳。
幾家府裡的老夫人老太太都被老夫人請到上房去了,這小廳裡便是各家的小姐夫人,彼此年紀相仿,說起話來也不需有太多顧忌。
林採兮便同寧家姐妹、朱梓夏一起陪著夫人小姐們聊天說話兒,自然都是彼此恭維誇獎的話,說的太多了便顯得有些矯情,到了新人拜堂的時候,大家才一股腦兒的都湧出來去了喜堂。
等拜完天地回來,小廳裡已擺上桌子上了幾樣糖果,夫人小姐們便圍坐在桌前一邊吃一邊說著方才看到的情形。
林採兮作為主人坐在屋中央的一張雕花大桌子上,面上帶著淺淺的笑,一身粉嫩紗衣將她的肌膚襯托的更白更光滑,臉蛋兒也更加嬌豔,羨煞了周圍的夫人們。
大家正在興高采烈的說著話,門外頭走進來一人,身穿大紅鎏金邊的花色長裙子,肩上披著一件繡著玫瑰花的大披肩,將一團妖嬈旋進屋裡來,嬌柔的聲音也在屋內隨之響起,“呵呵,不好意思,我來晚了。竟連新人拜堂的吉時都錯過了。”
坐在門口桌上的幾位夫人立馬起身招呼,“賈姨娘,你可真是來得晚了哦,等會兒可要多吃幾杯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