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朱梓峻,心底湧上一陣感激,這才笑著道,“江公子客氣了,這些東西可都是上等的寶貝,讓公子破費了。”
朱梓峻的朋友老夫人也是第一次見到,此刻眼見著江躍然舉止優雅談吐不凡,心下也是一陣讚賞,併為兒子有這樣的朋友感到面上有光,遂笑著道,“江公子遠道而來,既是什麼東西都不帶,咱們朱府也是歡迎。”
江躍然呵呵一笑,“老夫人客氣了,我跟梓峻是好朋友,您還是叫我躍然吧。”
一直暗自觀察江躍然的樂銳王爺忽然開口問道,“不知江公子在京城做什麼營生?”
江躍然也不拘謹,躬身回道,“做的正是這綢緞的生意。”
樂銳王爺有意無意的在那幾匹綢緞上瞟一眼,便若無其事的點了點頭。不再問話。
江躍然便退到朱梓峻身側,一抬頭瞧見站在對面的林採兮,很自然的投過去一個微笑。
林採兮卻稍稍驚訝驚訝一下,這個江躍然怎會認識自己?不過仍是頷首遞回去一個十分友善的微笑。
一一拜壽過後,眾人便移到花廳看戲,戲班子請的自然也是止安城內最有名的,一上臺便得了個滿堂彩,叫好聲鼓掌聲一陣高過一陣,樂銳王爺卻看得有些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的轉來轉去。
老夫人覺察到王爺的心不在焉,笑著低聲問道,“王爺,您是不是不喜歡聽這些曲子?不如您親自點上幾個讓他們來唱。”
樂銳王爺想也不想的脫口就道,“讓他們來個黃梅戲選段《女駙馬》《夫妻雙雙把家還》。”
樂銳王爺才說完,立在老夫人身後的朱正便轉身朝戲臺子後面走去,不一會便又返回來,面上帶著幾絲為難,先朝老夫人看了看,又朝王爺躬身道,“回王爺,她們說沒聽過這個曲目,怕是不能為王爺唱了。”
樂銳王爺也不著惱,反而微微一笑道。“果然不假,這原是失傳了的,她們怎麼會唱,還是她唱的好。”
老夫人剛想問問王爺說的她所指何人,誰知樂銳王爺竟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正在聽戲的人全都好奇的朝這邊看過來,連臺上正在表演的人都禁不住轉了目光看過來。
樂銳王爺索性起身,哈哈大笑著走上戲臺,臺上的唱聲頓時停下,戲子們全都正身跪下,不知王爺上臺來是什麼意思。
樂銳王爺朝跪在地上的人擺了擺手。“你們都起來吧,先在一旁等候片刻。”隨後又朗聲道,“今天是朱府姨奶奶的壽辰,大喜的日子,我也來上一曲助助興。”
臺下頓時一片譁然,樂銳王爺也不理會,兀自正了正臉上神色,唇上的小鬍子又微微翹起來,兩眼微微眯起來,張口唱道,“為救李郎離家園,誰料皇榜中狀元,中狀元著紅袍,帽插宮花好哇好新鮮哪。我也曾赴過瓊林宴,我也曾打馬御街前,人人誇我潘安貌,誰知紗帽罩哇罩嬋娟哪。我考狀元不為把名顯,我考狀元不為做高官,春紅為了多情的李公子,夫妻恩愛花好月兒圓哪。”
臺上的樂銳王爺儼然變了一個人,臉上掛著悠悠然的陶醉,溫軟的調子從他沉厚的嗓音裡發出來,竟有股別樣韻味。
林採兮正坐在朱梓峻身後,實實沒料到樂銳王爺竟然跑到臺上去唱這段,不過短短的一夜時間,樂銳王爺的唱功居然增加了不少,一段《女駙馬》竟唱的有模有樣。
樂銳王爺一曲唱完,臺下立時響起一陣如雷般的鼓掌聲,樂銳王爺還未收起氣勢,戲班子老闆便從臺下走上來,走到樂銳王爺跟前跪下,“小人叩見王爺,請問王爺方才唱的是不是黃梅戲段子?”
樂銳王爺收起臉上的陶醉,看一眼那老闆,“這段便是方才我點的黃梅戲《女駙馬》,怎麼樣?”
那老闆驀地抬起頭,眼裡放著一束亮光。“王爺唱腔有些生疏,恐是剛學不久才致,但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