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卻找不到歇腳的地方,求求您給行個方便吧,我們還帶著老人孩子。”
接著院內便傳來一陣腳步聲,隨著模糊燈光的漸漸靠近,大門吱呀一聲開啟了,開門的是一個年紀跟劉媽差不多大的老媽媽,探出頭來看一眼他們,又朝街上望望,才放心的開啟門,說道,“進來吧。”
老媽媽關上門提著小燈籠將三人領進屋裡。便問道,“你們這是從哪裡來的?怎麼這般狼狽?大半夜的才來尋住處,瞧這孩子凍得。”說著便從旁邊的鍋裡倒了一碗水,道,“孩子,趁熱快喝點暖和暖和。”
朱澈已凍得臉色蒼白,鼻間處卻通紅一片,但他卻沒接過碗來,而是看了林採兮一眼,林採兮見這老媽媽也是純善之人,又見朱澈確實冷的厲害,便道,“朱兒,你快些喝了吧,暖暖身子。”
朱澈這才放心大膽的接過碗來,一口氣將半碗水喝下去。
正屋中間擺著一張大炕,林採兮便攙著劉媽坐在炕上,那老媽媽便上前道,“這位嫂子身上怕是不利索吧?臉色這麼難看。”
林採兮忙回過頭道,“多謝您收留我們,不知如何稱呼您?我姓林,您管我叫林婆子吧,她姓劉,你管她叫劉媽吧。她是我的小孫女,朱兒。”林採兮按著現在他們的裝扮做了一番介紹,本來她想說可以管她叫林**,但實在彆扭的很,便換了林婆子的稱呼。
那老媽媽便道,“我姓陳,他們都管我叫陳婆,你們便也這麼叫我吧。你們這是從哪裡逃難來的?”
林採兮忙微微低下頭,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哽咽道,“我們原是種地的莊戶,因交不起地租被趕了出來,在路上又遇了強盜,便落到了這步田地。”
陳婆嘆了口氣。“真是可憐的人兒,你們這兩老一少的,這天又冷,若真是在外面過一夜,凍不死也只能剩一口氣了,你們先等等,我抱些柴火來,生起火來給你們烤烤。”說著轉身就要出去,林採兮忙起身拉住她,“陳婆,我們在此打擾已經很過意不去了,怎好再叨擾您?您就坐下歇歇吧。我們能在屋裡暖和暖和就很知足了。”這大半夜的倘若生起火來,不被人注意才怪,寧願凍著也不能生火。
陳婆為人熱情,又跟林採兮爭執了幾回才作罷,原來今日裡她丈夫出門幹活到現在還未回來,她便一直點著燈等他回來,方才聽到敲門聲,原以為是他回來了,但聽到敲門聲同往日不一樣,才開口問了問。
陳婆又安慰了三人幾句,便把側間的小炕收拾出來給他們住。
朱澈到底是小孩子,原本就疲倦至極,再加上這一陣子驚嚇奔跑,一躺到床上便沉沉睡去了。
林採兮扶著劉媽上炕,見她額頭滲出層層細汗,臉上的表情也甚為痛苦,遂輕聲問道,“劉媽,你哪裡不舒服?”
劉媽仍強忍著搖搖頭道,“姨娘,我沒事,你快歇歇吧,明天咱們還要趕路。”
林採兮忙遞給她一個眼色,低聲道,“我現在是林婆子,莫忘了。”
劉媽忙朝外間瞧瞧,陳婆並不在屋裡,她才緩緩放下心來,移動身子朝裡挪挪,腰間卻傳來一陣巨疼,疼得她呲牙裂嘴。
林採兮忙上前,不顧她的阻攔,輕輕掀開她的衣衫,登時顯出腰上的一大片淤青。
“劉媽。”林採兮低呼一聲,心頭一熱,“都是我們累的你如此。”
劉媽搖搖頭,“您不要這麼說,只要孫……朱兒跟您沒事兒,就好了,否則我死了也不會心安的。”
“劉媽。什麼都不要說了,我給你揉揉吧。”林採兮兩隻手掌心交在一起來回搓著,感覺手心裡傳上一陣熱的時候,兩隻手快速的放在劉媽腰間的淤青上,緩緩的推著,將手心裡的熱量傳到她身上。
這個晚上林採兮跟劉媽都輾轉難以入睡,既為慕容一笑擔心又為明天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