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為笑。跪在地上磕頭,“謝謝老夫人,謝謝林姨娘。”
姨奶奶被強行拉到隔壁房裡去,房內忽然安靜下來,林採兮斜著身子靠在椅子上,面容憔悴。
朱梓夏面上掛著幾滴淚,看看林採兮又瞧瞧老夫人,緩緩起身道,“老夫人,我娘,她……”
老夫人擺擺手道,“梓夏,我明白的,你放心,我不會同她計較的,她也是個可憐的人,我不會同她計較的。”
朱梓夏低著頭鼻頭一酸,輕聲道,“老夫人,謝謝您。”轉過身又朝林採兮道,“林姨娘……”
林採兮直起身子,柔聲道,“梓夏,姨娘心裡難受,她說的什麼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這會兒我只求三少爺平安無事,只求老天爺能保佑他平平安安。”
老夫人重重嘆息一聲,朱梓夏坐回原處,屋內又陷入一片沉靜中。
過了半日,朱媽低聲道,“老夫人,這都快晌午了,您早晨的飯還沒用呢,好歹的吃一點吧?”
老夫人遂想起早飯還未用的事,遂道,“你去叫人把姨奶奶的飯送到隔壁去。採兮梓夏,你們都吃點,不吃飯身子可撐不住。”
朱媽忙轉身去吩咐,不一會飯菜便被端上來,但老夫人卻連筷子都不動,林採兮朱梓夏兩人更是不動,全都沉悶的低著頭坐在椅上。
朱媽勸了這個勸那個,卻都不肯進食,最後實在無奈了,只好又讓人把飯菜端下去溫著,等主子們想吃的時候再端上來。
中午時分,朱梓峻終於從房內走出來,面上帶著掩不住的疲憊,額頭上滲著層層細汗,一出門便低聲道,“跳豆,快去稟告老夫人,三少爺身上的毒已經全都逼出來了,不會有事了。”
跳豆擔憂的看他一眼,卻什麼都沒敢多說,轉身去西廂房稟告了。
朱梓沫也從房內走出來,神色凝重的站在朱梓峻身旁,輕聲道,“二哥,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朱梓峻搖搖頭,“現在還不清楚,我先去會會大師父。你先在這裡照顧你三哥。”他提提神大踏步朝前院走去。
前院一處大廳裡,身穿僧服的大師父站在大廳內,焦急的來回走動著,見朱梓峻走進來,疾步奔上來急著問道,“二少爺,三少爺怎麼樣了?”
朱梓峻搖搖手,“體內的毒已經逼出來了,還需要大師父解毒的藥,否則還有可能會復發。”
大師父點點頭,稍顯老態的面上安慰了些,“二少爺,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方才我檢視了那條毒蛇,這條蛇倒不稀奇,在這山上經常有毒蛇出沒,但蹊蹺的是這條蛇似乎被人調養的,而且被餓了至少十天以上。”
朱梓峻心思滾動,問道,“大師父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大師父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二少爺,這種蛇有個特點,當它腹內空空的時候,它頭上的圖案便會化作一朵小花,當它吃飽的時候,頭上的圖案便是一條條橫紋,而現在它頭上的圖案是花朵狀,若是野生的,它自己便有捕食的本領,定然不會被餓到,所以我斷定它定是被人故意餓了多日的。”
朱梓峻眉頭微蹙,厲聲問道,“照你的意思,你是說這條蛇是有人故意放在這裡的?”
大師父又唸了一句阿彌陀佛,“二少爺,貧僧不敢斷下妄言,這其中的蹊蹺還需您自己定奪。”
朱梓峻毫不客氣的反問道,“大師父,咱們朱府來貴寺上香,來到這裡的第二日便出了這樣的事,難道這其中您不該定奪一二麼?”
大師父忙低頭道,“二少爺,您這話說得對說的也好,我雖不能保證寺裡每一個人的清白,但我卻不怕二少爺一一排查,如果二少爺覺得有必要,我可以現在就把全寺裡的人都叫到這裡來。”
朱梓峻沉聲道,“大師父多慮了,我只是想讓你幫我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