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的中央是一顆龍眼般大小的夜明珠,在金鳳的映照下也發出點點金光,直晃人眼睛。
不禁老夫人姨奶奶暗暗稱奇,就連堂外看熱鬧的人都被這些東西晃的睜大了眼,露出豔羨來,更是對眼前的事多了幾分好奇。
喜堂外頭的空院子裡一溜兒擺著許多大箱子,有細心人查了查,橫豎各六排,竟是湊足了三十六抬,真真正正的六六大順。
堂內老夫人姨奶奶仍是坐在方才的位置上,姨奶奶面上此時也看不到剛才的喜氣,似乎不願多看旁人一眼,只微低著頭死死盯著堂內的一溜兒東西發呆,瞧在旁人眼裡倒像是被眼前這些東西驚的失了常色。
慕容一笑一如往日那般瀟灑風流,俊逸的面上帶著微笑,尤其是今日,烏黑的眸子裡閃著激動的亮光,他站在毛毯子中央,朝老夫人拜了拜,“老夫人,今天我是來向小姐正式提親的,懇求老夫人准許我娶梓夏小姐為妻。”
老夫人滿面微笑,心頭的喜悅愈發難以掩飾,今兒個真是雙喜臨門,她實在沒想到慕容一笑竟是這般知禮的人,走了這幾日,竟準備了整整三十六抬作為求親的彩禮,她更沒想到的是慕容一笑竟然還有這些家底,原來還真是小瞧與他了,而慕容一笑選在這個日子登門求婚,當著這麼多賓客的面,可是給足了老朱家面子,也可見朱梓夏在他心裡的位置,老夫人自是越想越喜歡,更為朱梓夏感到高興。
老夫人對著慕容一笑頻頻點頭 堂內還有其他人,她更是看到了在院子裡某些翹首以望的有心人,遂壓下心頭喜悅,而鄭重的問道,“慕容公子,你的這番心意我自是知曉了,但是我還是要問一問你,梓夏自小在我身邊長大,嬌生慣養慣了,不會服侍人,難免有大小姐脾氣,這些你會容忍她麼,你會一輩子照顧好梓夏麼?”
慕容一笑毫不猶豫的堅定回道,“老夫人,我,慕容一笑,今天對天發誓,倘若我對梓夏小姐不好,負了梓夏小姐,說著,拔出腰間佩劍,環顧四周,走到一張空桌子跟前,手起劍落,那桌子登時被齊刷刷的削下一角來,就讓我猶如此物,身首兩處,不得好死。”
心情忐忑的朱梓夏正好走到門口恰巧聽到了這句話,面色立時變得刷白,鬆開林採兮的手疾步奔進來,竟顧不上女兒家的嬌羞,顫聲道,“我不要你發這樣的毒誓。”
慕容一笑看著被嚇得面容蒼白的朱梓夏,心頭一熱,輕聲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朱梓夏微微點了點頭,對上慕容一笑關切的目光時,驚得忙猛的低下頭,蒼白的面頰上漸漸浮出一層紅暈,低聲回道,“我曉得的。”
老夫人見此情形,方才呵呵一笑,“這麼看來,你們竟是兩情相悅了,那我老太婆自是沒什麼意見了。”說著轉頭看向姨奶奶,似在徵求意見,但更似在提醒般的道,“你可還有意見?”
擺在堂中央的這些東西確實晃暈了姨奶奶的眼,而堂外三十六抬彩禮也早已使她動了心,但她心裡仍是有些芥蒂,尤其在想到某些事的時候,彷彿因著某種敵對情緒而心頭不舒坦,當她抬頭瞧見女兒緊張不安又略帶些祈求的目光時,又想起這些時日女兒對她的照顧與孝順,終於不忍,還是心軟了,緩緩點了點頭,“一切全聽憑老夫人做主。”
朱梓夏終於放了心,投給姨奶奶一個感激的目光,然後低著頭偷偷去看慕容一笑,恰巧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只碰了一下便慌忙躲開,但只這一下便已令兩人都有所觸動。
朱梓夏暗暗低了頭,心頭的喜悅自是無法言喻,而她更是永久的記住了今天這個日子,五月二十一日。
老夫人連著大笑幾聲,“好好好,今天是個好日子,雙喜臨門,快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諸位賓客,讓大家都跟著樂呵樂呵。”
躲在外頭偷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