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一呼百應:“走我們幫劉站長搬行李。”
大壩水管站在這一時刻,城頭變換大王旗,從郭站長變成了劉站長的領地。
大壩水管站還遵從強肉弱食的生存法則,牧羊人老孟最為知曉,二百多羊群中,每年夏天母羊到了發情期,羊群就會產生一種爭奪配偶權的行為。
在羊群裡,只有強壯打敗對手的公羊才會贏得配偶權。
兩頭強壯的公羊經過一場廝殺,勝利的公羊會高昂著頭,獲得了心愛的母羊,趴在母羊背上,不過羊群裡只有寥寥幾隻公羊,牧羊人老孟人為的干預,公羊之間爭鬥很少發生。
牧羊人老孟很懂這個自然法則,他也心神領會,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就是現在大壩站的劉站長,能把曾經呼風喚雨的郭站長降的服服帖帖,也不是一般人。
公羊之間的爭鬥同樣是讓人值得尊敬的一種方式,不過人類合作的方式並不是那麼簡單,人是合作的動物,於是就出現了計謀,狡詐、暗算、窺視、伺機而動·····複雜多變的方式。
人與人之間的爭鬥是複雜多邊的結合體,牧羊人老孟早就看穿了大壩水管站的規則,強者為大,老孟放下了鞭子,吆喝著:“郭站長喝醉了,抬到那邊宿舍讓休息,這邊有點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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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身就是郭站長的宿舍,單人宿舍,只有郭站長有此殊榮,眾人恍悟。
於是水管員張寬,會計趙雷,村長張春山,支書胡成,二社的蔣混混,三社的牛無賴牛賢智一湧而上。
抬腿的抬腿,拽胳膊拽胳膊,把郭成奎抬到另一間偏僻的宿舍。
郭成奎睜開眼睛掠過周圍,曾經殷勤諂媚的笑臉,個個冷若冰霜,他閉上雙眼,乾脆佯裝一醉方休。
他心裡暗暗罵起來,“老子遭到今日,都是水管員張寬惹得禍,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得志貓兒雄過虎,落毛鳳凰不如雞。”
他又睜開了眼睛,水管員張寬正好抬著郭成奎的腿,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收腿,狠狠地踹了水管員張寬一腳。
張寬一個趄趔,倒在院子裡。
郭成奎又閉上了眼睛,醉翁之意不在醉,他另有所圖,開始裝慫,男子漢東山再起,指日可待。
水管員張寬是縣長的外甥,是一個十足的小人,哪裡受得了這般委屈,此時的郭成奎不當站長,連一名正式職工都不算,輕如鴻毛。
他開始反擊,站起來一腳,踩在郭成奎肚子上,郭成奎‘嘔……’的一聲,味美的水煮雞變成了汙物,擁在郭成奎嘴角邊。
一股難聞的酒味撲鼻而來,眾人捂住了鼻子,快步抬著郭成奎,把他丟棄在大壩站一間偏僻的宿舍裡。
眾人七手八腳,把郭成奎行李搬出去,幫劉世雨鋪行李,打掃宿舍衛生。
劉世雨愕然,他的工作才剛剛開始。
他看到郭成奎這副慘樣,心裡掠過一絲快感,不過這種快感很快就消失了。
他也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同時心裡有一種悲哀湧上了心頭。
他的生活好像是被鐵鏈束縛在山洞中,被迫看著一面石牆上不停掠過的背影。
大壩村村民自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幽禁封閉的村莊裡,見識有限,對外面的社會渾然不知。
然後偶然間大壩站長郭成奎的所作所為,為人師表,就是大壩村民的偶像與標杆。
村民把郭成奎當偶像存在,深信郭成奎,他的認知真實的存在。
突然間劉世雨是第一個見過外面的世界,見證了人與人之間的互助友愛,一剎那,陰陽兩隔,生門與死門的穿越,增長了村民的見識。
劉世雨命運的機緣巧合,到大壩村去分享人與人之間的關愛,先行者的價值,大多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