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在了石塊之上。
只見他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片刻後又一用力,終於踏上了這個石塊。
懸崖頂上,區伯緊盯著林上原,欣慰的點了一下頭,袖中露出的一截繩索又縮了回去。
九天前,當區伯趕到林府時,林上原對著裡堂父母的屍體靜靜的坐著,兩眼發呆、竟然像一個活死人,只剩下了一個空殼。極度震驚之下,區伯強壓心中怒火,將手放在林上原的頭頂,輸入一道靈力,才讓他回覆了清明。
這九天來,他帶著林上原爬山涉水,從東臨山一路走到了這臨清山脈的的邊緣。
半天后,林上原終於爬了上來,一屁股做在地上,臉色蒼白,穿在身上的衣袖早已破爛,手掌、膝蓋早已經血肉模糊。
“這些藥粉擦在手上。”區伯的聲音又冷冷的傳來,一個藥瓶丟在了林上原的身前。他這才抬頭看去,發現區伯正負手站立緊盯著前面一片濃烈的霧氣。
林上原的眼光中透露出一絲思考,難道這就是《京華趣聞》中的上清禁地麼。傳說中,無論是經驗多麼豐富的獵手進入其中都會迷路,甚至終身不得出。
林上原一面回憶書簡上對這禁地的描述,一面拔開瓶塞,把藥粉倒在傷口處。只見藥粉見血即化,傷口冒出了陣陣氣泡,然後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真是仙家寶物。
他站了起啦,又把藥瓶遞給了區伯,畢恭畢敬的說道“區伯,這是上清禁地麼?”
只見區伯點了點頭,又遞給他了一個古銅色的圓形令牌,冷冷的說“帶在胸前。”
“這就是烈風天口中的昇仙令,其實是上清派的嫡血令。只有上清派那些金丹修士才可能擁有,傳給自己的嫡親後人,用來參加上清派的弟子選拔。這濃霧是上清派設立的護派迷蹤陣法,當擁有嫡血令的人可以暢通無阻。”
林上原點了點頭,早知道自己的家族是一個散修家族,祖上有人是上清派的大能,所有才有這枚嫡血令。也正是這個嫡血令,他的家族引來了烈風天這頭餓狼。只是烈風天做夢也沒有想到這個嫡血令不在林府,而是在區伯的手中。
“希望你不要埋沒了這枚嫡血令。”區伯悠悠的看向了濃霧,想起了那個曾經輝煌的林氏店鋪主人,林上原的太爺爺,自己的義父,心裡道“義父,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小原送進上清派,保留林家的修真血脈。”
“走”區伯當先跨進了濃霧之中。
林上原趕緊跟上,赫然發現濃霧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區伯遠去的背影。
…
三十天後,臨清城內一個極為偏僻的鋪面裡,傳來一陣陣劈里啪啦的算盤聲。
林上原坐在櫃檯後,眉頭緊鎖,邊上還放著一大摞的賬本。
十天前,他們終於到了這臨清城。可是沒想到區伯像是得了風寒,竟然躺在床上一病不起。
這店鋪沒有其他夥計,林上原自然頂了上來。他自幼喜歡珠算之法,算起賬來倒也遊刃有餘。不過,他很快發現這個雜貨鋪經營的極為艱難,甚至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
林上原的心不由的沉了下去,這些年雖然林家全力支援,區伯的苦心經營,但終究也敵不過家族的沒落。以至於不到五十年,林上原太爺爺在臨清城打下的十幾間店鋪的基業,如今也只剩下這間小小的雜貨鋪。
“咳咳”裡面又傳來一陣咳嗽聲,林上原的心一糾,忙疾步向裡屋走去。這些天,區伯雖然嚴厲,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