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七二十一了,我一貓腰,就順著繩子底下鑽了出去,幾步跑進後院,才敢回頭往屋裡看。那女人就站在繩子後面,瞪著兩隻眼睛看著我。她的臉正好被圈在繩套的圓環裡面,看著就像是要上吊,又還沒吊上去的人。臉上煞白煞白的不帶一絲血色不說,眼珠子還冒著血絲。
我不敢看她,也不敢真去給她弄水,只能在院子裡來回轉悠。可是不管我怎麼走,那女人的眼珠子都只跟著我轉,看得我心裡一個勁兒地發毛。
“你別看了,我這就給你弄水去!”我一溜煙地跑到房角子邊兒,後背貼著牆坐在地上。這麼一來我心裡多少還能有個著落。
可是我剛坐下沒多一會兒,就覺得全身不自在。尤其右胳膊頭子上,還一陣陣發涼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