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尖跟對方面板接觸的一剎那間,劉新文的臉上立刻爆出了一股黑氣。我眼看著一層像是黑色面膜似的東西,從他臉上浮了起來,順著我的手指直奔著我的手背上覆蓋了過來。
“破……”我手指輕輕一震,人臉型的黑氣立刻在我指尖煙消雲散,劉新文的臉上馬上露出了另外一張面孔。
從劉新文跺腳那時開始,我就看出他是個活人;他兩次拉著我的時候。我也一樣感覺到了活人的體溫。這種事情做不了假。所以我一直在想,跟我說話,給我講故事的人,究竟是用什麼辦法控制了劉新文。
我前後試探了兩次,都沒發覺任何異常,最後才想起一種已經失傳了的秘術“鬼蓋臉”。
鬼蓋臉跟被鬼上身最大的區別就是它能連帶著,把人的長相一塊兒替換掉,就像是在人臉上帶了一個無形的面具。不知情的人,就算用鬼眼去看,看到的也只是他臉上帶著一層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樣的黑氣。
“劉悅!”
我正等著對方說話,婉兒已經驚呼一聲衝了過來:“你是不是劉悅?”
對方迷迷糊糊道:“我是,你是誰?這是哪兒?你是誰?”
婉兒掐著對方的脖子使勁搖了幾下:“告訴我,你是不是劉悅?跟你一起進來的人呢?都哪去了?陶陵夕呢?她人到哪兒去了?”
“我不知道!”劉悅臉色煞白:“我們進來之後,就遇上了一個鬼,她說要跟我們玩一個遊戲。後來,我們就全都散了。陶陵夕去哪兒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己也是稀裡糊塗的出現在這兒……”
“陶陵夕?”我聲音一沉道:“婉兒,你接的這趟生意,不會那麼簡單吧?”
“我……”婉兒眼圈紅了:“這次的任務是我悄悄接下來的。陶陵夕是通神門的大小姐。”
“果然如此!”
要說術道上最有錢的門派,通神門敢認第二,就沒有人敢認第一。通神門雖然是一個東拼西湊在一起的組合,但是門下奇人異士卻多如牛毛,一般的宗門都不敢輕易掠其鋒芒。據說,通神門尊陶朱公范蠡為祖師爺,但是核心弟子卻沒有一個姓範,而是統一姓陶。歷任門主統一叫做陶朱公。
婉兒會對她的僱主那麼緊張,我估計對方來歷不淺,卻沒想到對方會是陶家的人。
我聽完之後,忽然又搖頭道:“不對,既然你的僱主是通神門的千金。通神門為什麼不自己動手?只要他們隨便派出一個分堂的弟子,就足夠橫掃中型門派了,還需要僱傭風門麼?”
婉兒搖頭道:“你不瞭解陵夕,她這個人一向不願意受通神門主約束。她前些日子過來求我,說要自己出來玩上一段時間,是我想方設法幫她騙過了暗中保護她的高手。”
“可是,我沒想到……她把自己玩失蹤了。我不敢告訴宗門自己幫陵夕逃跑的事兒,就只能自己找人……嗚……”婉兒忍不住哭了起來。
弄丟了通神門的千金,對她來說,是了不得的大事。一旦陶朱公追究下來,那是整個風門都扛不住的大事兒,就算事情圓滿解決,她也一樣逃不過門派的處罰。
諸葛禹跺腳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哭有什麼用,趕緊想對策才是正經的。”
我咬牙道:“先讓她哭一會兒。這個時候,我們絕對不能亂。書院裡的邪祟要殺人了。”
“你說什麼?”諸葛禹猛然間轉頭問道:“什麼殺人?”系吉反亡。
我目視著窗外道:“從我們進來開始,書院的邪祟就一直在想方設法地增加我們心理上的壓力,逼著我們自亂陣腳,然後步步出錯。”
“他們想讓我們自相殘殺的陰謀落空之後,就會把主意打到了那些失蹤者的身上。”我一指劉悅:“他明明就是個活人,邪祟為什麼非要讓他來傳話?邪祟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