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老繭,說起地理的事情,也頭頭是道。
一下子就把皇帝給哄高興了,親自把老人家讓到席上,讓給他加碗筷。
老人家不客氣的很,該吃吃,該喝喝,都道皇帝賜的飯食,比家裡吃的好吃的多。
這點兒到絕對不假,要是這些飯菜比他們家裡吃的都差,讓皇帝咬一口就吐掉,要不然再不小心傷了喉嚨,那都是天大的罪過,現在這位陛下,可不是當初同樣土地裡刨食,還討過飯的開國皇帝,人家就是最悽慘的時候,衣食住行也缺不了。
有老人家活躍氣氛,席上頓時熱鬧起來。
大臣們舉杯推盞。喝得盡興。
有的跳起來划拳,還有人吵吵鬧鬧地開始吵架,都是朝廷上的那些事兒。吵得特別熱鬧。
甚至有人直接上演全武行。
許薇姝在一邊指揮一群小宮女隨時添酒添菜,瞧著這幫官員花樣百出,心下也好笑的不行。
李敏偷偷摸摸拿了一碟子烤饃,又摸出幾顆烤鳥蛋來,遞給許薇姝讓她吃點兒填填肚子。
許薇姝就端著食物就近找了個地方坐下,一抬頭便看到方容,他沒往陛下那邊湊。到和幾個禁軍侍衛湊在一處喝酒,一杯連著一杯,喝了很多。臉上也不見半點兒醉意。
相反,還更容光煥發,嘴唇粉紅,膚色也熠熠生輝。眼睛都顯出幾分柔情繾綣。雖說一直戴半截面具,似乎還有些懼光,總坐在陰影處,但他就是有吸引別人眼光的魅力。
不說別的,他在這兒淺酌慢飲,一波又一波的小宮女都湊過來圍著他打轉。
許薇姝甚至能從十三四歲的小宮女眼睛裡看到痴迷。
“……有那麼可口?”
確實挺可口,即便不算偉岸的男子,也是個有特點的病弱美男。他的病,只讓人心疼他。聞見這人身上的藥味,許薇姝也不覺得難聞,瞧見他的人,也有一種嚮往的感覺在。
身為女子,顏控那是本能,瞧見長得好的男人,誰不想多看幾眼?
細嚼慢嚥地吃了幾口飯,李敏就過來喊了許薇姝,一塊兒去巡視。
身為紫宸殿的女官,跟著陛下出來,那是什麼差事都要做的。
一路細細檢查,交代宮人們好好護著幾個小皇子,小皇孫,誰喝醉了趕緊送上醒酒湯,也要注意,別讓大臣們鬧得太厲害,不要在君前失儀。
許薇姝和李敏剛一走過去,就聽見皇帝那邊有人聲如洪雷。
“你們大殷朝當官的都不行,笨的很,連個案子都斷不了,就說我們在泉州遇見的那個案子,楊老漢被殺案,鬧得沸沸揚揚,連我們郡主都聽說了,結果你們那知州查案查了兩個多月,最後還是成了無頭公案。”
說話的人出口不遜,輕蔑的味道連許薇姝她們都能聽得出來。
皇帝顯然也不太高興,剛才吃飯時的興奮一點兒都不見,臉上雖然還能不動聲色,可伺候他的那些近臣,誰都看得出來,陛下的心情很糟糕。
結果那人還不知收斂,高聲把案子的始末都說了一遍。
在泉州有一藥師,姓楊,有一獨生愛女,二人相依為命。
三個月前,楊老漢約他一朋友孫某上山採藥,二人越好在一個祖孫廟裡碰面。
結果他的好友去了等了許久,就是等不到楊老漢出來,連忙出了一筆銀錢,讓廟裡的小僧去問一問。
小僧得了錢也很盡心,就趕去楊老漢家裡,敲門喊道:“二姐兒,二姐兒。”
楊老漢的女兒二姐一開門,那僧人就問:“楊老丈與孫郎君約好上山,為何現在還不出門?”
二姐大吃一驚:“怎麼可能?我家爹爹天不亮就出去了。”
一行人找了許久,終於在廟後面的山坡上找到了楊老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