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腹部,還是在儘可能自己不要流血太多。
也許撐到妮妮出現,她會救我。
腦子裡清晰了一下後,我跟朱幸說,我就快要發現醫院的秘密了,可以救所有人,包括你自己。
我說:“你還不知道遊戲規則吧?”
我腦子裡已經有了朱幸所說的遊戲大概是什麼。
無奈,朱幸只是個沒文化的搓澡工,他才不管我說什麼,在他的那個領域,他就是老大。
他鳥都不鳥我,哼哼了兩聲。
轉身去撿刀,毫無疑問是要徹徹底底殺了我。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
我抓起磚頭,衝過去,照著他腦袋猛敲。
腹部傳來劇烈的疼痛,我的身體被拉開,粘稠溫熱的液體和灑了一地。
我拍中了朱幸頭部,可是他完全沒事的樣子。
繼續超前走。
我顧不得腹部的傷口。
抓著磚頭連續拍過去。
啪啪啪。
不過讓我絕望的是,朱幸完全沒有反應,他像是已經失去生命了一樣。
他將刀重新撿起來,抓在手裡。
噗。
又是一刀。
我發狂地往病房奔跑。
朱幸在後面胸有成竹地追著。
不管我多麼用力,不管我覺得自己跑得多快,朱幸始終能跟在我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
他玩我。
當我快要到病房的時候。
門口突然閃出來一條白影。
我聞到她身上的香氣。
知道是妮妮。
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了。
我沒有朝妮妮衝過去。
找妮妮求救,也不現實,看朱幸的架勢,妮妮即使幫我,也只是死一雙的下場。
何況。
當我和妮妮近在咫尺的時候。
她也從懷裡抽出了白晃晃的刀。
“妮妮。你…快進去吧。”
其實我已經感覺到,妮妮對我不懷好意。
也算是我自作自受,跟妮妮說了過河拆橋的話,她大晚上約我,本來就沒有好事。
妮妮和朱幸一樣,也打算殺了我。
不過人都有僥倖心裡。
我想著下午的時候,最後妮妮冷靜了下來,甜蜜地約我晚上見,所以我心裡祈禱,她沒有騙我。她是打算再次拿**犒勞我,讓我回心轉意,和她一起對付文文。
我想得太美了。
妮妮什麼話都沒有說。
她冷冰冰地,也是直接把刀插向我的心口。
其實睡著了,好得多。
睡眠之中的人會得到星辰的保護。
是我自己作死,強行不睡,結果招來兩個人的截殺。
不過讓我沒想到的是,當妮妮刀尖頂著我胸口的時候。
朱幸卻從背後強行超車上來,別開我以後,一刀割破了妮妮的肚子。
接著我聽見朱幸喉嚨裡發出變態的咯咯聲。
她抽出刀,緊接著,猛地插向妮妮後背。
刀抽出來又插進去。鮮血濺得我滿臉都是。
血腥的味道刺鼻而來。
我驚悚地衝進病房,然後我把病房的鐵門拉上。
妮妮也猛地轉身,她也想要衝進病房。
不過我不敢開啟房門讓她進來。
從縫隙裡,看見朱幸瘋了一樣砍妮妮。
而妮妮面對著我,她臉上驚恐的表情,和之前方小姐在監控中的表情一樣。驚恐、悔恨。
她想要進來。
那一刻,我弄明白了朱幸口裡的遊戲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