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沒想過,精氣強到一定地步,同樣可以壓制精神……
若是我的武學真的會被半吊子精神攻擊所破,那還憑什麼敢說大話,留下你們。
‘該結束了。’
張坤心中默默想道,眼中血絲早已暴滿,看不到眼白,身上一點血光出現,勐然漫延全身,如同火焰燃燒。
血焰滔天,殺意凌霄!
他身上的血焰明明是虛幻影像,卻給人一種實質性的炙熱灼烤的感覺。虛幻鬼頭,被血焰氣機一觸,立即收了尖嚎,噗的一聲,就縮回到鬼刃之中去了。
再不敢露頭。
“五蘊……梅開。”
此消彼長,張坤氣息勐然變得浩大,血焰附著刀身之上,人刀合一,化為一道長長流光,從柳生宏光身側一閃而過。
這一刀,比起先前追擊來,何止快了一倍。
更古怪的是,刀勢所指,柳生宏光身體就恍若被凍結了一般,只感覺,思維遲緩,身體僵冷,心靈深處,就看到一朵嬌豔梅花盛開,盛開在茫茫雪原之中。
同時,一縷血焰之力,如同刀切豆腐一般的,破開身上陰譎鬼氣,斬開喉嚨,血液泉湧。
“你這是,什麼力量?”
柳生宏光伸出遲鈍的左手,緊緊按住頸側刀口,卻怎麼也按不住那奔騰激射而出一的血液,他嘶啞著嗓子掙扎問道。
明明自己已經用出鬼刃,召喚了刀魂,按理來說,身體應該堅若精鋼,不懼凡兵切割。
但為何,卻是不堪一擊。
明明,這刀號稱天下無物不可斬,卻在對方血焰之下,變得恍如紙片,一碰就碎。
“你不明白嗎?換血重生,也是分層次的,就算能夠達到更高一層,身體本身的底蘊,也決定一個武者,到底能走多遠。”
“原來如此,身為武者,當求諸於內,不能求諸於外,我……”
柳生宏光說到這裡,眼神已經暗澹,呼吸斷絕。
他手中的鬼刃黑刀,同時發出一聲喀察聲,破碎成十餘塊掉落地上,失去了所有光澤。
真血破邪。
一個人的血液之中,蘊含著真陽氣息。
尤其是經過換血,練出血焰之力,更是有著奇異而浩大的殺傷力。
張坤先前一直隱著一手,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引出對方佈下的暗子。
如今大事抵定,當然是全力出手。
以五蘊梅開刀法,配合血焰之力,內腑之力,再加上筋骨肌肉之力。
五重力道合一,氣壯而神旺,以斬破一切的刀意為引,當場就斬碎了柳生宏一的鬼刃邪刀,同時,斬斷了他的脖頸。
刀意所指,直接摧毀了他的一切生機。
能撐著說出最後一句話,還是因為,這對手多年練刀,天姿橫溢,一道殺生刀意凝若實質。
否則的話,被張坤那血焰一刀斬中,直接就軀殼化為腐土,哪裡還能保得全屍。
至於依藤。
此時再也鎮定不下來了。
站在那裡,想逃也不敢逃,眼中似乎還報有最後一絲希望。
希望著憑藉三寸不爛之舌,能讓張坤放他一條生路。
“你不能殺我,否則後果極為嚴重。”
他急急說道,身體越抖越快,聲音也跟著抖了起來:“如今各國都在垂涎青國土地,有著我等牽制,自然可以保持平衡。一旦打破了這個脆弱的平衡,所有國家都會派兵攻擊,讓青國萬劫不復……”
“所以說,身為政客,總是不可能直面淋漓鮮血,難以接受殘酷的現實。”
張坤嗤笑一聲道:“你當日意氣風發,看著青國大臣們,卑微的簽下恥辱協議,應該不會想到,有朝一日,自己會在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