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傲於心性過人,不知為何,到了這個園子裡,就分外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也許,是從成名以來,就再也沒人以這等視若螻蟻的眼神看待自己,就算是自家祖父,也不會擺出這等態度。
“如今黃泉生亂,我給爾等一個機會,旬日之內平服鬼亂,封印黃泉,就可將功贖罪。否則,就憑你在巴陵所作所為,定能參你一個不服王法,不遵上令的罪名。”
“那你去參吧。”
張坤無所謂的道。
小鯉魚再也忍不住了,咯咯笑道:“你可以說得言重一點,上書朝廷說我們謀反都行。”
“牙尖嘴利,小母龍,本來還想讓你成為我的坐騎,看來你是不珍惜啊,定要自尋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李玄成手中長槍一擺,氣勢瘋狂上漲,天上星光閃耀,一顆斗大星芒轟隆隆匯入他的槍勢之中,整個花園開始震顫,再接著,數百畝莊園,也開始晃動起來。
“呱噪!”
張坤一聲輕喝。
本是斜斜倚坐在涼亭靠椅上的身體,突然消失不見。
再出現之時已在李玄成的身前,一腳蹬出。
李玄成一槍在手,調動方圓數十丈天地元氣,正想出手。
他自問,以自己傲視同儕的破軍九式,一槍出手,除非是神武后期高手,否則,就算是名門大派的同級彆強手,也很難抵擋得住。
更別提眼前這兩位。
聽說這張伯齡只是剛剛突破神武境不久,憑藉著種種詭計,在菩提院一戰之中立下大功。
並且,聯手元神期母龍打死蛇盤嶺黑水三山主。
除了這兩戰之外,並沒有其他戰績,以前的對手,也不值一提,在巴陵的事情,全是小打小鬧。
這種角色,無非就是反掌可以鎮壓的貨色,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典型。
心念剛動。
眼前微花,就看到一隻腳掌已經踢到胸前。
速度快得,他竟然連刺出一槍都不可以。
最離譜的是。
對方一腳蹬來,他竟然感覺到呼吸困難,心臟刺痛。
有心不去理會,強撐著出槍,腦海之中卻是瘋狂發出警示。
骨骼深處的震顫驚悸感告訴自己。
若是中了一腳,恐怕當場就會四分五裂,炸成血霧。
這是身經百戰獲得的危險感知。
李玄成不敢不信。
“怎麼可能?”
他再顧不得持槍出擊,只來得及雙手橫槍擋在身前,破軍九式化為歸元一式,氣血神元,星辰光輝,匯攏一塊,化為一堵不破剛牆。
‘就算是神武后期的祖父親自出手,也很難在短時間之內打破我這防守。’
李玄成有這信心。
下一刻。
他的信心立刻崩塌。
不但信心崩了。
臉也崩了。
全身骨頭筋絡血液全都崩了。
被一腳印在胸前,血刃破軍槍如同軟泥一般的彎成弧形,完全起不到半點遮擋。
雙手手臂,就算是一座大山扔過來,也能扛住一時半會。
可是,此時卻是如同麻桿一般,喀嚓一陣脆響,就已崩成碎片,斷成泥巴一樣,胸部重重重一震……
早就受了一腳。
李玄成的身體就如風箏一般,越飛越高,越飛越遠。
被張坤一腳踢中,數十萬斤的力量炸裂開來。
原地就像打了一個霹靂……
人影早就不見。
“不知所謂。”
張坤一腳把人踢飛,身形一閃,又回到原地,坐下,端起茶杯。
“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