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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究竟一相,或究竟涅槃的聖人,這樣的聖者是無量壽(“天地之友”者,與天地同壽)。聖哲從認識上二相歸一相,目的就是從極性世界轉到非極性世界,從有限轉化為無邊,從差別進入大同,從小我到大我,大我無我,無我才是原本之“我”(大同而已)。這就是老子講的“常”、“明”、“容”、“公”、“全”、“天”、“道”、“久”、“沒身不殆”的追求價值。

7、演化與迴歸

“性修反德,德至同於初,同乃虛,虛乃大,合喙鳴。喙鳴合,與天地為合。其合緡緡,若愚若昏(無機心、無識心),是謂玄德,同乎大順。”(《莊子·天地》)老子曰:“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義,失義而後禮。夫禮者,忠信之薄而亂之首。前識者,道之華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處其厚,不居其薄;處其實,不居其華,故去彼取此。”“根”、“靜”、“命”、“常”、“明”乃宇宙眾生的本體之屬性,萬事萬物的本源原本如此。但因吾人一念無明“無極而太極”,清淨本然的“常”、“明”蕩起了一縷波動,猶如無極圈中現出“∽”線,形成波峰、波谷的振動,於是從無極的非極性化為太極的隱極性。這就是佛陀講的“性覺必明,妄為明覺,覺非所明,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無同異中,熾然成異。”(《楞嚴經》)“性覺”者,無極非極性態的“常住妙明”也(老子稱為“常”、“明”);“必明”者,本具之性也;“妄為明覺”者,一念無明妄動(無極中出現“∽”線);“覺非所明”者,“不了(不明白)法界一相”;“因明立所,所既妄立,生汝妄能”者,“自心取自心,非幻而成幻”也,無極而太極,“∽”線分成陰陽兩半的隱極性;“無同異中,熾然成異”者,從非極性演變到隱極性,“晴明空”變化為“晦昧虛空”,“如來藏”成為“阿賴耶識”。於是,產生三細(轉相、現相、業相)六粗(智相、相續相、執取相、計名字相、起業相、業系苦相)的演化歷程。老子把順演的過程用“失道”、“失德”、“失仁”、“失義”、“失禮”來表達。“既知其子,復守其母”,“用其光,復歸其明”,知道演化失去了道的“根”、“靜”、“命”、“常”、“明”的屬性與狀態,因此,老子主張“復歸其明”,“復守其母”,“大丈夫”不安處於“六粗”[失仁、失義、失禮的粗極性(薄)狀態]的下劣境地(五濁惡世),而要居於“道”、“德”層次的太極復無極(厚)的無漏涅槃狀態。要回歸逆返,這就是莊子說的“性修反德”。修德符道了,就是“德至同於初”,也就是“歸根覆命”,佛家稱為轉阿賴耶識成“大圓鏡智”,轉八識為白淨識。這些逆反迴歸的過程,正是認識論上破“識”顯“智”的過程,也是二相極性歸一相非極性的過程。識心的二相“有欲認識”得到轉變,一切紛雜永珍(夫物芸芸)自然消亡(挫銳解紛),識心休歇,必然虛極靜篤,歸根覆命,“同乃虛”。“虛”則沒有二相的極性分割,無心識意的“S線”波動;無波動則無起伏不平的界相劃分,自然一相無邊無量(虛乃大)。無相為虛,無垠乃大,“虛”、“大”則能“唯道是從”(合喙鳴)。於道不二,莊子稱為“喙鳴合”。逆返回歸達到“同於大順”,“是謂玄德”,證究竟涅槃,居“不二隨順”,表達為“與天地相合”。可見,一切大智慧的聖哲,皆以勸人歸根覆命為己任。

儒家講“窮理盡性,以致於命”,“天命之謂性,率性之謂道,修道之謂教”;“致中和”;“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自明誠,謂教”;“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亦是以迴歸溯源,尋根返本為其宗旨。佛陀說,他為一大事因緣才降於世,那就是要人人開示悟入佛之知見,要人人成佛,成覺行圓滿的聖人。成佛就是始覺合於本覺,仍是迴歸於本具的妙淨明體,事相上佛經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