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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起身,微笑著招呼:“表姐,你是來看我的嗎?”

衛長嬴進了門才知道走錯了,本想尋個能歇腳的地方,不意卻進了季宅這裡給病人住的院子——偏偏季去病把蘇魚舞和裴愾兩個人安置在一處,偏偏兩人又在安安靜靜的下棋,觀棋的下人又君子得緊,在外頭一點聽不出來這兒有人。大意之下連敲都沒敲一下就進了來,正尷尬著,聽蘇魚舞一招呼,索性也就認了,含糊道:“表弟你如今竟能起身了?”

又見裴愾也緩緩站起來見禮,也與他頷首示意,“裴公子如今可是大好了?”

蘇魚舞笑著道:“能是能起身了,只是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季神醫說是元氣折損,又受外傷流了許多血,得好好將養。”

裴愾也道:“勞衛夫人見問,在下已無大礙,如今只須再服幾帖藥,便可返家。”

“那你們可得好好補一補。”衛長嬴說了幾句關心的話,想到宋在水既然和自己同來,少不得要介紹下,“這是我舅舅家的表姐,今兒個我舅舅有些不適,來季神醫這兒診治,表姐擔心舅舅一起來了。如今季神醫那邊打發我們出來,就過來看看。”

蘇魚舞和裴愾就與宋在水見禮,蘇魚舞當然是順著衛長嬴一起叫表姐——其實衛長嬴不說,他們兩個也有點猜到了:宋在水今兒個出來的急,沒戴帷帽,花容月貌上一道傷痕實在有點觸目驚心,偏她原本的美貌仍舊殘存不說,風儀氣度也是無可挑剔,由不得人不為她惋惜——這樣的小姐,除了曾經的準太子妃外更有何人?

蘇魚舞和裴愾都不是愛議論人、尤其是旁人家女眷的人,然而如今看在眼裡,也在心裡暗暗的感到遺憾。雖然不敢多看宋在水,眼角也有些留意著她。這會見了禮,因為衛長嬴說宋羽望病了——這位可是一品大員、當朝司空,於公於私兩人都要詢問一番。

衛長嬴知道的也不詳細,宋在水就解釋道:“家父許是政務過於繁忙,疏忽了養生,以至於今日出門時忽然幾欲昏厥,虧得小廝與下僕在旁,才未摔倒在地。方才請了院判與太醫過府診斷,奈何院判只能略微緩解家父之病痛,家兄憂急如焚,再三追問,院判就推薦了季神醫……也是幸虧表妹與季神醫有些淵源,這才……”

蘇魚舞與裴愾俱是唏噓了一番,一起安慰她不要擔心、宋司空吉人自有天相云云……如此一番套話說得差不多時,裴愾那邊的一個下人壯著膽子上來提醒他應該進屋喝藥了。

衛長嬴已經做好了趁勢告辭的準備,卻見裴愾告罪一聲跟著下人進了屋,蘇魚舞卻還沒有進屋的意思,就奇怪的問:“表弟你不要喝藥嗎?”

蘇魚舞道:“季神醫給我們開的藥不一樣,喝藥的辰光也不一樣,我要一個時辰之後才喝的。”

他既然這麼說,衛長嬴也不好說就走,想了想話題,就問起他受傷的經過來:“怎的你們五個人全部受了

這樣的重傷?”其實這個衛鄭音先前已經跟她說了個大概,據說是不慎中了埋伏,然而因為戎人錯估了他們的實力,最後居然還弄成了個慘勝的結果——不管怎麼個慘烈法,橫豎有個勝字敷衍聖上了。

“說來話長……”蘇魚舞聽得這個話題,似又想起戰場上血肉橫飛、生死倏忽的景象,瞳孔微微一縮,嘆了口氣,大致說起東胡那邊的局勢與這回慘勝之戰的經過來……

起初只有衛長嬴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漸漸的宋在水也起了興趣,不再頻頻朝院外看、想知道宋羽望那邊情形如何,開始加入進來仔細詢問。

三個人逐漸竟把這場戰事討論得熱火朝天——蘇魚舞說到中伏之後親兵拼死護送將領突圍、而他們竭力收束隊伍衝陣,卻因戎人忽然從四面掩殺上來,又有神箭手藏於高處,居高臨下狙殺行伍中的將領與驍勇之士,隊形大亂,無法約束……其是時也,箭如雨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