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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收整好衣衫,下了樓。周生辰將褶皺的上衣搭在自己手臂上,並沒有任何多餘的表現,正經的像是一直只在樓上看書而已……但燈滅了那麼久,樓下人又豈會不知他們在做什麼,卻也和他一樣,鎮定自若。
唯有時宜,眼睛溼潤潤的,目光有些閃爍。
他帶她去晝夜不息的私人賭場。入口的迴廊上,都是龍飛鳳舞的詩詞,時宜能認出不少是他喜好的那種“淫詩豔曲”,忍不住笑。
周生辰自然知道她曉得是什麼,略微曲指,彈了彈她的額頭。
兩個人往深入走。
整個空間都被一道道垂下的珠簾分割開,圍出了一個又一個的賭桌。有吆喝聲,有下注聲,還有無數骰子在青花瓷碟裡上下翻滾的聲響。
珠簾裡,影影綽綽的都是人。
珠簾外,只有幾十個招待的女孩子,端著酒水和薰香,到處穿走。
都是前來祝壽的都是內外姓的親朋好友,大家也多少知道,這位大少爺很快就會接手周家,往來寒暄,都很是尊敬。他穿行而過,時宜也跟在他身邊,看這從未見過的場面。
也難怪周文川虎視眈眈這個位子,身為周家二少爺,他所缺的絕不是錢財,而是……如此風景,如此身份。
周生辰只閒走了一個過場,便和她回到自己的院子。
她真是累了,趴在窗邊的臥榻上,懶懶地看著他換衣服。他側身對著她,隱約能看到腰上剛剛被抓下的兩道痕跡,時宜瞬間就紅了臉,去看窗外。
臉貼著軟綿的狐皮,很快上下眼皮就有些貼合。
睏意上湧。
腰上有溫熱,他手環過來,俯了身子看她:“困了?”
“嗯。”
耳鬢廝磨,她卻想起來,牆壁上的字還沒有抄寫完,恰好就停在了那一句,莫名就有些心神不寧。周生辰察覺了,她這才告訴他原委,他倒是不以為意:“等明天晚上,我再陪你去一次。”
“好……”
“時宜?”他仔細思考,“你想不想要孩子?”
“想。”要個他的孩子,估計她天天抱著都不捨得放下來。
他沉吟片刻:“要幾個?”
“啊?”這個……
“想要男孩女孩?”他繼續問。
“這個還能選的嗎……”
“可以,如果有特別的要求,”周生辰笑了聲,“比如喜歡雙胞胎,三胞胎?裡邊性別分配?這些都是可以達成的。”
“真的?”
他笑了聲,不置可否。
“科學真偉大……” 她已經睜不開眼。
他替她脫下長裙,蓋上毯子。
時宜仍舊趴在那裡,迷迷糊糊地,感覺他的手在毯子下,從她的腰滑到大腿、小腿,然後是腳踝、腳。她覺得癢,卻躲不開,最後他鬆開,側躺在她身邊。
手在她身上,慢悠悠地撫摸著。
她在睏意中,又被他撩撥的有些浮躁,微微動著身子:“困……”
“睡吧。”
“……你這樣,我睡不著。”
他低聲說:“等你睡熟了,我再做。”
……
她磨不過他,由著他又要了一次。
到半夜,開始下雨。
雨不小,敲打著窗戶。
她被吵醒,發覺兩個人身上只有一層毯子,有些涼。她反手摸摸他的後背,竟然被他隨便扯了衣服,半遮住了。估計是睡著前怕她著涼,把大部分的毯子都用來裹著她,自己乏了,也懶得去床上,就摸了衣服遮住了事。
大多數時候,他真的是個不太講究,隨意的人。
身上這麼涼了,難道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