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驚濤指揮眾人用一條繩索互相拴連後,鑽進了樹木叢中,只覺這林子,越走越密,越走越恐怖,進去了大約兩里路的時候,別說其他人,就連他自己,也漸漸地心虛起來了。心中猶豫,剛有要撤出去的打算時,一頭黑熊竄了出來,可能是因為感覺到人們侵犯了它的領地,非常憤怒。楊驚濤眼看那熊就要向自己撲了過來,在驚恐之餘,倒也眼疾手快,說時遲,那時快,他抽出匕首,割斷拴在自己身上的繩索,閃身跳上了就近的樹枝頭。這一跳,本能反應,倒也輕鬆,可跳完以後,就由不得不緊張了,楊驚濤在樹上,一身冷汗,茫然不知所措,連左手中的長槍和右手中的匕首,一時都忘記了該如何使用,哪裡還想得起下來?
楊驚濤倒是跳到樹上去了,安全了!只可憐他身後的一名鏢師,沒有總鏢頭這般“敏捷”的身手,被那黑熊,一巴掌劈頭蓋臉拍倒在了地上,接著再一舔,那後果不言而喻。能看見此狀的十來名鏢師被驚嚇得大叫起來,十來名漢子的這一驚叫,那熊因此受到驚嚇,望望眾人,頭也不回,鑽進一邊的樹木叢中去了。十幾名漢子,半響才回神過來,急忙各自割開繩索,湊近看時,可憐那名鏢師,被那黑熊這麼一“親熱”,早就已經沒有半絲氣了!楊驚濤從樹上跳了下來,急忙叫道:“王二兄弟,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不要嚇我!”
其中一名鏢師,顧不得許多,直言道:“總鏢頭,還能怎麼樣?死了!這樣的鬼天氣,是人,都懶得動,兄弟們又在那鬼路上折騰了半天,早就沒有力氣了,王二又不如總鏢頭這般的‘身法卓絕’,當然只有用自己的腦袋去抵擋了!”
另一名鏢師道:“孫坦然,怎麼和總鏢頭說話的?”
孫坦然道:“李一風,我只是憑良心說話!”
楊驚濤聽孫坦然這樣說來,心中自然有些不悅,卻也只好預設。李一風本以為能討好楊驚濤,可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楊驚濤居然不領他的情,反而道:“孫鏢師,說的是實情,怎麼不能這樣與我說話了?這事的確是楊某的失誤,是楊某的衝動,連累了王二兄弟!”
此時,後面的人陸續上來了,緊挨著的一些人,隱約中聽聞前方出了意外,但在這密林中折騰,聽其聲,往往不能睹其事,眼前一見此景,無不目瞪口呆,不知說什麼好。後面上來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此時,楊驚濤的心緒,也慢慢地平靜回來了些,眼珠一轉,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銀花,道:“各位兄弟,此事是楊某的失誤,是楊某連累了王二兄弟,看眼下的情況,不宜再往前走!”“孫鏢師,你負責通知後面的兄弟,儘量不要引起慌亂,對不知情的兄弟們,只說路險,不宜前行,讓大家後隊改前隊,按記號,原路返回!”
孫坦然道:“是,總鏢頭,我這就去!”
孫坦然剛走出幾步,楊驚濤叫道:“孫鏢師,你一定要小心,順著人線返回!”
孫坦然道:“是,總鏢頭!”
孫坦然剛又走出了兩步的時候,楊驚濤又囑咐道:“孫鏢師,記得把黃森生和楊清給我叫來,讓趙有福安排後面的兄弟,撤退!”
說曹操,曹操到,楊清急匆匆的趕了過來,慌張地叫道:“總鏢頭,總鏢頭,大事不妙……”當他來到楊驚濤的面前時,也被眼前的情景給驚呆了,一時說不出話來。
楊驚濤道:“楊鏢師,先不要慌,慢慢地說!”
楊清指著王二的屍體,緊張地喃喃地道:“這……這……是……是怎麼了?”
楊驚濤道:“楊鏢師,請先不要驚慌,先說你的事!”
楊清道:“總鏢頭,後……後面也出事了!”
楊驚濤道:“什麼事?不急,慢慢說!”
楊清道:“陳三兄弟,讓毒蛇咬了,恐怕就要不行了!”